等天色暗沉下來。
谷世朋才拖著傷痛的身體,回到家中。
此時,遲豔敏已經學會做飯了。
她正在廚房裡忙前忙後,聽到屋外有動靜,便迎了出來。
待看到谷世朋一臉菜色,她擔憂的問:
“表哥,你今日不是去求大伯父了嗎?怎麼會弄成這樣?”
谷世朋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他在遲善詳那裡討不到好,就將火氣撒在遲豔敏身上。
“滾開!今日捱打的本該是你!”
他沒好氣地衝遲豔敏吼道,“你們姓遲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遲豔敏心中忐忑,知道他們的計劃多半失敗了,她伏低做小道:
“表哥消消氣,那遲善詳老奸巨猾,原本就不好對付。”
谷世朋似笑非笑,“何止是不好對付,簡直是追命修羅,是討債的惡鬼!”
遲豔敏跟著一起罵了遲善詳許久,才讓谷世朋冷靜下來。
他又想起肖氏和母親的話,面上露出幾分危險的笑意,問遲豔敏:
“你娘給你的那些藥,都還在嗎?”
遲豔敏心中“咯噔”一聲,面色擔憂的道,“母親說過,那是沒辦法的辦法。”
谷世朋心思活絡,眼神沉沉,卻不斷閃爍著精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被他盯住的遲豔敏汗毛倒豎,不敢反駁,只得像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
“那些藥都在的!表哥你說要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谷世朋嘴角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衝遲豔敏勾勾手指,“你過來。”
院子裡沒有點燈,只從廚房漏出幾絲光線,遲豔敏只覺四周空氣都變冷了。
而眼前的表哥也很陌生,明明還是他,卻發散出陰冷的氣息。
遲豔敏怕極了,手腳卻不受控制,乖乖朝他走去,俯耳傾聽。
一道如蛇般的呼氣,鑽進她耳朵裡。
“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
六日後,金陵城一年一度的百花宴,如期舉行。
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皆攜眷參加。
雖說是春日賞景,眾人卻心知肚明,這場宴會,不過是幫家中適婚兒女相看人家罷了。
百花宴設在淮王府的歸雁堂,此處依山傍水,庭院也宏大而精緻。
每年四月份,園中各色春花競相開放。
人一旦置身其中,便好似身在仙境,十分風雅。
然而,對於江淮郡主來說,這些只不過是常見的景緻罷了。
自從江淮郡主被虞茵茵點醒後,就果斷遠離自家表哥,開始新的生活。
江淮郡主一開始還十分不習慣,隔三差五就去找虞茵茵解悶。
後來發現兩人興趣相投,江淮郡主便視虞茵茵為知己。
再加上,江淮郡主平日喜歡舞刀弄劍,跟愛吟詩弄墨的官家千金玩不到一處去。
她便一直黏著虞茵茵,兩人正在逛花園。
而虞茵茵近日很是春風得意。
她聽說肖氏的刑罰又多了好幾條,便多飲了幾杯酒,以至於此刻還有些頭暈。
“郡主,咱們找個地方歇會兒吧。”
江淮郡主一扭頭,便看見虞茵茵泛紅的臉,體貼的道:
“前面就是聽雨軒了,你隨我來。”
虞茵茵點頭,跟著江淮郡主走,拐了彎,看見了前面的聽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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