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善祥剛想出門忙生意,卻聽僕人說這裡吵起來了,莫不是有人在欺負汐兒?
“大哥。”
“父親。”
眾人紛紛行了禮,虞茵茵露出笑容,主動把事情的經過一一說明。
遲善祥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汐兒,不過是一個手鐲,你若是喜歡,為父再讓人去麒麟齋買。”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但既然是女兒提的,便要仔細過問。
虞茵茵衝著父親搖頭,只問肖氏道:“二叔母是說,這手鐲沒問題?”
肖氏點了點頭,肯定道:“當然。”
虞茵茵就等肖氏這句話,她眼角微挑:“這手鐲上並無麒麟齋的印記,而且……”
她雙手用力,“啪”一聲,把手鐲掰成了兩半,隨後無奈地笑了笑:“它分明是黃銅的。”
虞茵茵上前幾步,把一半手鐲遞給遲善祥。
肖氏眉頭一跳,心中有些不安,彷彿有什麼即將脫離掌控。
“把油燈拿來。”
遲善祥讓人點了燈,親自把半個手鐲放在油燈上一燒,不過幾息,斷口處就被燒得烏黑,這的確是黃銅鍍金的。
遲善祥捏著手鐲,面無表情地看向肖氏,語氣沒有半點起伏地問:“這是從麒麟齋定的?赤金的?”
肖氏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心緒飛轉,不等遲善祥開口,喝斥道:“大膽奴婢,你連大小姐的東西都敢偷拿!”
翠雲傻眼了,不明白肖氏為什麼突然翻臉,忍不住道:“二夫人,這手鐲就是大小姐賞的!奴婢……”
她不甘不願地跪下去,淚盈睫上,楚楚可憐,任誰看了都會心軟。
但是,肖氏卻恨不得咒罵她一頓。
赤金鑲東珠手鐲是讓麒麟齋過府訂做的,賬上也記得明明白白。
她若還堅持這手鐲就是大小姐賞給翠雲的,那豈不就表示,自己當初故意給大小姐定假貨!?
不然,手鐲為什麼會是黃銅的?
肖氏又惱又恨,翠雲就是個眼皮子淺的,連大小姐的手鐲也敢拿。
她當機立斷道:“翠雲這丫頭鬼迷心竅了!”
她一臉愧疚地向遲善祥道歉,“大哥,怪我一時失察,竟然沒瞧出翠雲偷拿了遠汐的珠花,不僅如此,這丫頭還要倒打一耙,哎,都是我的過錯。”
她能屈能伸,認錯認得爽快極了。
遲善祥黑著臉,隨手把半個燒黑的手鐲丟在桌上。
翠雲嚇得肩膀一抖,頭埋得更低了,目光遊移不定。
她不算聰明,但此時也想明白了。
昨天大小姐將手鐲賞給她時,她還有些自得,覺得大小姐也不過如此,連她偷換了首飾都不知道。
沒想到,她竟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翠雲不敢抬頭,順著肖氏的話,帶著哭腔的聲音顫抖著道:“奴婢知錯了,求二夫人責罰。”
一邊哭一邊用力磕頭,沒幾下,額頭上就泛起了一片紅。
肖氏不由面露不忍。
翠雲是她看著長大的,又對她忠心耿耿,她還是想盡力保一保的。
肖氏留意著遲善祥的臉色,試探地說道:“遠汐這樣吧,念在翠雲也伺候了你許久的份上,就罰翠雲半年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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