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水匪的事情確實得到了解決,今日鎮上的人來人往的看著也多了起來。
梅莓跟著自家老爸一路採買相關物件,路過濟世堂,梅莓最先發現這個醫館今日裡面除了一個抓藥的小藥童外,竟然沒有一人。
買了先前配置一些飲子的配材料,梅莓便和父親租了隔壁賣瓦罐器皿的店鋪裡,為泡菜買罈子。
“薛大夫啊,聽說昨日來了好些個凶神惡煞之人將薛大夫帶走了,聽醫館的藥童說是有病人急著需要看病去。”
挑罐子的時候梅莓恰好聽見店鋪老闆提到了隔壁的事。
“呀,這薛老大夫去了遠門看診?”
“是啊,一行幾人騎著快馬趕過來,不到一息的功夫就將薛老大夫帶走了,看樣子是真的急。”
“那豈不是這幾日醫館裡就沒坐診大夫了?”
梅莓說著就見店鋪老闆點頭,又道:“可不是麼?這幾日最多隻能抓藥,想要看診什麼的那隻能等兩天嘍~也不知道具體能幾日回來。”
那老闆搖搖頭感慨了幾句,轉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分享八卦一般賊兮兮,道,“我聽他們說那群人很像是練家子,說不準都是些混江湖的……”
見對方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片。
梅莓和梅郵謙見狀依舊沒吭聲,這玩意離他們太遠,聽聽就行。
那老闆見他們這樣沉默也沒什麼多聊天的慾望了,又說了兩句便將二人挑中的一大一小兩個罐子結算銀錢之後便沒管二人離開。
之後,從一條無人巷子裡走出的時候,父女二人只留著一個小瓦罐由梅莓抱著。
“看來那位薛大夫的醫術真好,還有慕名而來的。”
梅郵謙感慨一聲,梅莓倒是心中更加疑惑,看向她老爸問道:“先前那位謝大夫,爸,你請的那位,今天我怎麼聽那位老闆話裡話外的似乎沒有提到醫館裡的第二位大夫呢?”
“額……”
梅郵謙一頓,才想起來這事他還沒和自家閨女說起,結果倒是他閨女心思敏銳先感覺出來了不對勁。
“那位謝大夫……”
梅郵謙摸了摸鼻子,又尬笑了兩聲,這才坦白:“其實人家就是學徒……”
梅莓:??
***
縉白縣內,
“咳咳咳!”
一戶三進的宅院內,謝長諳正披著保暖的狐裘,咳嗽不停。
屋內擺滿了炭火,他蒼白著的一張臉與他那殷紅如血的嘴唇對比濃烈,將他整個人襯得宛若從地獄裡爬出來的豔鬼一般攝人心魄。
“知道自己身體還這麼糟踐!早知道你這麼能折騰,你還是給我在醫館裡當學徒拉到了!”
一旁穿著長衫的薛老此刻在屋子裡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豆大的汗珠,只是這屋子裡的高溫他這年紀一把的簡直就是折磨。
不過就算如此,薛老還是兢兢業業掏出了自己的針包,一套施針結束,二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再有下次,你可別指望我再來救你!”
“咳咳咳,顧平虜身體如何?”
沒有回應薛老的警告,謝長諳神色倦怠地躺在榻上問起了另一人。
“比你好!”
薛老沒好氣地瞪了眼謝長諳,又道,“那小子福大命大,身上舊傷已經沒要緊了。那腦袋磕破的地方現如今醒來瞧著也沒什麼大礙。”
說到這裡,薛老就越生氣了,明明受難的是這位落了難的顧平虜才是,怎麼看著倒是幫把手的謝長諳半條命就快沒了呢?
想起自己從昨天到今天他都沒合過眼,薛老恍惚夢迴自己在太醫院當差,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日子。
“嗯。”
謝長諳聽見顧平虜還好好地便不再言語,抬手又將自己剛才解開的狐裘往身上拉了拉,闔眸似乎想要繼續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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