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上還有鮮血”
這時,安景發現鎮邪劍劍身之上還有著鮮血,“莫非是方才留下來的?”
想到這,他的內力一震,如潮水一般匯聚到了劍身之上,想要將那劍身之上的血液給震散。
“嗡嗡!嗡嗡!”
當內力灌輸劍身之上後,鎮邪劍發出一道清脆的劍吟之聲,但是上面的鮮血卻是沒有絲毫波動。
“嗯!?”
安景看向了劍身之上的鮮血。
這一看,頓時眉頭大皺。
劍身之上的鮮血呈現黑紅之色,而此刻那黑紅的血液不僅沒有散去,反而附著在劍身之上不但流淌著。
就像是寄生在劍身之上。
“這血有古怪.”
安景盯著那劍身之上的黑紅血液,手指忍不住點在那劍身之上。
就在他手指碰觸到那血液的一剎那,好似有大腦之中有響聲春來,安景感受到了暴戾,殘忍,可怕,兇惡,恐懼.
這種邪惡的負面情緒就像是波濤洶湧的潮水,狠狠拍打而來,似乎想要充斥在他的腦海當中。
下一刻,大羅心法運轉而起,一股冰涼的氣息傳至腦海。
好半晌,他才清醒過來,隨後滿臉凝重著劍身上黑紅的血液。
“這鎮邪劍上的血到底是什麼血?為何驅除不掉,反而給我帶來如此嚴重的負面情緒”
黑紅血液在月光的印照下,顯得詭異且妖豔。
這鎮邪劍雖然伴隨著無上的鋒銳,但同樣的似乎也還有令人未知的可怕。
拔出鎮邪劍的時候,他聽到那聲咆哮之聲,能夠讓他生出本能恐懼的到底是什麼呢?
還有那乾屍是誰?
最後出現的宗師高手又是誰?
宗師高手奪走乾屍的目的是什麼?
要知道宗師高手出手的話,那天地靈元根本就沒有在場之人什麼事情,難道說那乾屍比天地靈元還要珍貴?
“算了,先不想了。”
安景思忖了片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多少頭緒。
他壓下心中的疑惑,來到了亂葬崗一顆槐樹旁,簡單的挖出了一個小坑,便將鎮邪劍埋了下去。
樹前三尺,名劍藏於此處。
若是等到日後有用的時候再取出來。
“不知道這鎮邪劍是福還是禍啊,希望以後沒有用到它的機會。”
安景輕輕嘆了口氣,“不過那天地靈氣卻是個好東西,等我將這天地靈氣徹底吸收後,地花之境應該就能徹底穩固下來了。”
在天地靈元遊轉進入鎮邪劍的時候,也從他的身軀當中遊走了一遍,殘留的氣息便讓他的地花凝聚完成。
雖然地花已經凝聚,但是還不穩固。
畢竟旁人修煉到地花之境都是需要數年乃至數年積累,打磨,隨後穩固。
而一縷天地靈氣就能省去數年功效,確實算得上極為難得寶物。
舞陽酒肆外。
水中月靠在遠處屋簷之上,手中拿著一壺酒肆買來的好酒,說不出的瀟灑和輕鬆。
“這小大夫和捕頭還挺能喝的,不會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吧?”水中月一邊喝著酒,一邊心中暗道。
作為人宗的高手,專門負責稽查,跟蹤,偷盜之類,他們本身就有隱匿身形的手段,除此之外還有極為強韌的內心和毅力。
所以人宗高手並不多,但任何一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尤其是水中月,火中雲,更是人宗中精英的精英,乃是魔教從小收養,在魔教總壇長大,不僅實力高深,對於魔教更是忠誠無比。
“算了,管這些鳥事,我看好這小大夫就是了。”
水中月嘀咕了一聲,隨後仰頭又是咕了一口酒。
就在他仰頭的瞬間,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竄入了包廂當中。
包廂內,一片狼藉。
韓文新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口中還吧唧吧唧著,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安景拿起藥箱,準備將頭蓬放進去。
“安兄!?”
就在這時,韓文新猛地坐直了身子看著安景,渾濁的雙眼帶著一絲迷糊。
安景眨了眨眼睛,有些愕然的看著睜大眼睛的韓文新。
這小子這個時候難道是醒了?!
難道說他發現了自己?
“給我換換.小爺不差錢.嗵。”
韓文新話還沒說完,頭又重重落到了桌上。
安景心中鬆了口氣,隨後褪去了長袍,拍了拍韓文新的臉頰:“韓兄?韓兄,快醒醒了。”
韓文新倒在桌子上,就像是一頭死豬一樣,根本就沒有絲毫回應。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安景搖了搖頭,隨後笑道:“韓兄,我請你吃了飯?你付個錢應該沒有問題吧?”
說著,手掌卻是拿出了韓文新的荷包。
舞陽酒肆雖然價格比較實惠,但是今日二人喝了少說有五斤酒水,再加上桌子上美味佳餚。
韓文新聽到安景要請客,那可是一點都沒有客氣,舞陽酒肆的拿手好菜上了個齊,尤其是那小炒腰花,他上了三盤.
這些綜合算下來,可是要不少銀子。
安景拿起荷包的瞬間,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隨後手掌一伸,將荷包倒翻起來。
“嘩啦啦!嘩啦啦!”
幾十文錢掉落在他的手掌心,連一兩銀子都沒有。
“艹!這就是小爺不差錢?!”
安景憤怒的將荷包甩在韓文新的腦袋上。
渝州城,麻子巷。
整個渝州城都陷入了沉睡當中,一片寂靜。
“亥時二更,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這時,巷道當中傳來了更夫的打更聲。
“喲,這不是小安大夫嗎?”
那更夫看到前方安景正揹著韓文新,連忙招呼道。
渝州府的人手一般分為三班,這只是粗濾的劃分。
站班皂隸:維持警戒,秩序,審判時站立大堂兩側,維持紀律,押送罪犯,執行刑訊及笞杖刑。
捕班快手:簡稱捕快,主要縣官奔走驅使,偵緝密探,平時巡夜,有事執行傳喚、拘捕,快班多選精神機警,手足便捷的人充任。
韓文新便是快手,而且還是快手當中一個捕頭,算是身居中層職位了。
壯班民壯:負責把守城門、衙門、倉庫、監獄等要害部位。
而檢驗屍、傷的仵作,巡夜的更夫、看管倉庫的鬥級庫丁,以及報時的鐘鼓夫、養馬的馬伕、燒飯的伙伕等等衙門勤雜人員,這些人都則稱為衙役。
“韓大人又喝醉了啊?”更夫看了一眼安景背上的韓文新,對於這類事情似乎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是啊,我現在送他回去。”安景點了點頭,隨後問道:“現在還沒到亥時嗎?”
在三廟山少說耽擱了一兩個時辰,按道理來講此時應該快過了亥時才對。
“亥時都快過了。”更夫嘿嘿一笑,心虛的道:“司馬監的老薑方才與我聊天打屁,耽擱了時間。”
安景微微頷首,心中卻是暗道:糟了,亥時都快過了。
想到這,他招呼了一聲,便急匆匆向著韓文新的家中走去。
穿過麻子巷,來到了天祥街,安景來到了韓文新家中叩起了門。
“咚咚!”
“你個龜兒子,還知道回來?”
門緩緩開啟,只見的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男子披著外衣走了出來。
男子身材高大魁梧,鬢角有著兩撮白髮,眉宇間與韓文新有著七成相似。
這人正是韓文新的父親韓舉。
韓舉乃是渝州城休致的捕頭,據說休致的時候乃是五品巔峰,韓文新這般年輕就能夠成為渝州城的捕頭,一方面是因為他能力確實不錯,另一方面就是靠的他這個爹。
那王和的修為也是五品,但是卻要比韓舉年輕一些,未來有著一絲機會進入四品,而且韓舉已經休致,沒了權力,所以王志平並不懼怕韓文新。
“韓叔。”
安景看到韓舉走了出來,將韓文新從背上放了下來,“韓兄今天有些喝多了”
“原來是小安大夫啊,倒是麻煩你了。”
韓舉眉頭微微舒展,隨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韓文新,罵道:“這小兔崽子天天不勤加修煉,就知道出去鬼混,老子當初不如把他射到牆上去.”
說著,韓舉拎著韓文新,就像是提小雞似得提了起來。
安景在旁乾笑了兩聲。
自從安景幫助韓文新醫治好司馬監的馬匹之後,不僅他和韓文新有了交情,韓家對他可謂十分照顧。
不論是市井,江湖還是廟堂,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都是能夠吃的通。
當然前提是,在不掀桌子的情況下。
掀了桌子,那靠的就是拳頭。
人脈這東西還是虛的很,人脈有用的時候可通天,人脈無用的時候那真是百無一用。
安景對韓舉也算是熟悉,對於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算意外。
“不礙事,天色不早了,韓伯父,那我就先回去了。”安景抱了抱拳準備回去。
畢竟馬上都過了亥時,已經很晚了。
“等一下。”
韓舉躊躇了半晌,最終忍不住喊道。
“韓伯父還有事情嗎?”
安景回頭,看著欲言又止的韓舉。
韓舉輕笑了一聲,道:“小安大夫,我聽小兔崽子說你那裡有一副藥,很不錯,我有個朋友”
有個朋友!?
安景頓時心領神會,“韓叔放心,明日我就給你準備好,到時候你差人去藥館去取就好了。”
“好好好,那就麻煩你了。”
韓舉聽到這,頓時滿臉紅光。
濟世堂,燭火搖曳,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在燭火旁,趙青梅玉手拿著針線,正在縫製著冬衣。
檀雲走了進來,道:“小姐,師父已經得到天地靈氣了,現在正準備找個地方閉關恢復傷勢。”
人宗訊息傳播十分迅速,尤其是江南道周圍的訊息,此刻李復周的線已經逐漸佈置了下來。
趙青梅微微頷首,隨後繼續縫製衣服,“三廟山氣機波動劇烈,看來今晚山上高手是很多的了,等到明日早上三爺回來再說吧。”
對於李復周取得這天地靈氣,她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檀雲頓了頓,咬了咬嘴唇道:“小姐,姑爺都跑出去吃酒去了,你今日不如早些休息好了。”
姑爺竟然敢欺騙小姐跑去吃酒,他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越來越肥了
“他啊。”
趙青梅輕笑了一聲,低聲道:“出去吃酒就出去吃酒了,可能是他心中有什麼心事吧,等他回來我問問他。”
檀雲心中腹誹,臭姑爺能有什麼心事,我看他天天挺開心的,反正我是不知道他腦子天天都在想什麼。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趙青梅才抬起頭來,“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小姐。”
檀雲吐了吐小舌頭,隨後抱起地上的小黑仔向著後院走去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踏踏踏”
趙青梅眼中透著一絲亮光,隨後放下手中的冬衣。
“夫人,我回來了。”
安景跨著藥箱從側門走了進來,長長哈了口氣,“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
他就知道,這麼晚了趙青梅依舊沒有休息,還在等著他。
“今天怎麼這麼晚?餓了沒有?”
趙青梅接過安景藥箱,道:“我去給你煮碗麵吧。”
安景點了點頭,笑道:“好啊,多放點豬油。”
“嗯,知道了。”
趙青梅笑了笑,隨後向著灶房走去了。
看著趙青梅的背影,安景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愧疚,“自己真是不應該,這麼晚才回來,讓青梅擔憂.”
濟世堂,臥房。
安景坐在桌子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冊,看的津津有味。
“夫君,面來咯。”
不多時,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響,只見趙青梅端著一碗麵走了進來。
面熱氣騰騰,攪拌了豬油,上面泛著亮光,旁邊還有兩個荷包蛋。
“真香。”
安景笑了笑接過筷子,不禁食指大動。
“快吃吧。”趙青梅看到這,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滿足。
“哧溜.夫人,你有沒有覺得,三爺很奇怪?”安景吃下一口面後,隨意的道。
“三爺怎麼奇怪了?”
趙青梅心中微微一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道。
難道夫君發現了什麼?
但是這不應該啊,李復周乃是人宗宗主,他是絕對不可能會犯這麼小的錯誤,讓夫君能看出端倪來。
“嗯”
安景頓了頓,“他總是晚上出去,你說一個老頭,身體受得了嗎?”
李復周最近出去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甚至比周先明在的時候還要頻繁。
趙青梅聽到這,瞪了安景一眼,“你管他作甚。”
“我這是在關心他,你看他老大不小了,天天這麼放浪於形骸也不是事。”
安景笑了笑,隨後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對了,你說三爺以前是你家中的賬房先生,他在你家裡做了多久了?”
趙青梅以前說過,李復周曾經在她家中是賬房先生,她對於這個李復周也說過,算不上多麼熟悉。
而一個魔教人宗之主隱藏在尋常人家,莫非是有什麼目的不成?
趙青梅美目眨了眨,道:“我之前和你說了,我和他不是太熟,時間不長,也就一年多左右。”
她成為教主的時間確實不長,李復周為她辦事的時間也就在這一年多左右。
安景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眉頭暗皺。
看來這段時間跟蹤自己的就是魔教高手了,他們很有可能是奉李復周的命,跟蹤自己。
按照今晚來看,目前李復周絕對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
那麼他跟蹤自己的原因是幹什麼?
監視自己嗎?
魔教人宗宗主就在自己家中,而且幹著雜事,這事情若是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相信。
簡直太過荒謬了!
這對於安景來講,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他只想過普普通通的生活,最起碼在命相徹底紮根下來之前,並不想招惹太多麻煩,李復周即使什麼都不做,都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還有那檀雲,是不是知情呢?
“夫君,你在想些什麼?”
趙青梅看到安景陷入沉思當中,手中吃麵的動作都是一頓,忍不住問道。
安景哈哈笑道:“沒事,我想今晚都這麼晚了,三爺肯定是不會回來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爺就是這個性子。”趙青梅一邊剝著蒜,一邊道:“聽說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風流的種子。”
安景點了點頭,眉頭卻是下意識一皺。
李復周那老東西太能裝了,從今晚他話語來看,那凌玉華似乎和他也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這個老頭長得醜,還玩的很花!
眼下看來趙青梅似乎是完全不知情,被蒙在了鼓裡,不過李復周倒也沒有做出危險的舉動。
李復周不過是藉著這個身份,隱匿在大燕市井當中,方便他在暗中行事,此次來渝州城說不定也有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若是他暴露了的話,那安景和趙青梅到時候說不定會成為魔教餘孽.
魔教餘孽那一輩子在大燕都要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安景越想心中越是後怕,心中暗道:“三甲要過了年關才會走,這幾天我去找下他問個情況,他訊息靈通,然後再試探一下李復周這個老東西。”
“夫君。”
就在這時,趙青梅從床底拿出了一罈酒。
“夫人,這是?”
安景看著面前酒罈,眼中浮現一絲不解。
趙青梅開啟了酒封,白嫩的臉上露出了紅暈,道:“自從交杯酒喝了之後,我們好久沒一起喝過了呢。”
說著,她將一罈酒放到了安景對面。
“那倒也是。”
安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尋常除了喝藥酒之外,也是很少喝酒。
趙青梅拆開酒封,隨後坐到了安景的對面,眼中含著秋波:“夫君,今天我陪你好好喝一杯,訴說一些最近的煩心之事。”
“好啊。”
安景接過了趙青梅的酒罈,隨後倒滿了酒杯。
只見趙青梅紅唇貼在杯口,白皙的脖頸一仰,酒水順著咽喉順流之下,別有一番英氣,隨後小臉變得微紅。
安景豎起大拇指,“女俠真是豪邁。”
“我不想當女俠,我只想當你夫人。”趙青梅嬌嗔道:“該你喝了。”
“好。”
安景端起酒杯,對著趙青梅敬了一杯,隨後一飲而盡。
在氤氳的燭火中,夫妻二人推杯換盞,淺聲細語的交談,時不時趙青梅都會被安景給逗得一笑。
彷如那夜色都變的美好了起來。
“夫君,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趙青梅又倒了兩杯,隨意的問道。
安景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隨後很快恢復了正常,笑眯眯的道:“我能有什麼心事,能夠娶到這麼如花似玉的媳婦,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趙青梅如水般的雙眸看著安景,道:“是嗎?我感覺你總有事情在瞞著我?”
“哪裡有?”
安景心虛的端起酒杯一口喝了個乾淨。
“是嗎?”
“真的,我真的沒騙你。”
“你要是有什麼心事要記得和我說。”
趙青梅輕笑一聲,也沒有在意安景和韓文新出去吃酒的事情,反正吃的也不是花酒。
“我真的沒有什麼心事。”
安景又倒了兩小杯,隨後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感慨道:“等到來年開春了,我就在院子裡種滿丈菊,等到夏天的時候差不多就開了。”
趙青梅走到了安景身邊,憧憬道:“滿院子的丈菊,一定很好看。”
“到時候邊上種植著赤薔薇,會更好看。”
“為什麼要種赤薔薇,身上好多刺的。”
“這個你不懂,赤薔薇有其他的意義。”
“我不懂,你可以告訴我啊。”
月光朦朧,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對酌著。
“夫人,你真是好酒量”
安景也是有些微醺,靠在椅子上,有些輕飄飄的。
趙青梅拿出的酒,他感覺十分之烈,比舞陽酒家的燒刀子還要烈上三分,再加上他之前陪韓文新喝了不少。
“哥哥,怎麼不喝了?”趙青梅又是倒了兩杯,隨後端著走到了安景身邊笑道。
“我喝不了了”
安景搖了搖頭,再喝就要用內力去逼出酒水出來。
“哥哥,以後你若是想要喝酒解悶的話,青梅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可以哦。”
趙青梅臉色如火燒雲一般,坐到了安景的大腿上,美眸當中更是有著春光流轉,“妹妹不想做你的赤薔薇,妹妹只想做你的野草,燒不盡,吹又生.”
說著,她的紅唇緩緩貼到了安景耳旁,一股熱風隨著飄來。
“是嗎?我的野草?”
安景感覺心頭一把火焰在燃燒,隨後一把摟住那盈盈細腰,趙青梅嚶嚀一聲,隨即也閉上了如水般的雙眸。
正是,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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