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啊!
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地轉了幾圈,忘憂一個上前抱住男人的大腿,大聲哭喊:“大哥,我求求你不要逼我,這是孃親臨走時留給我唯一的信物,我求求你還給我好嗎?只要你還給我,你要我怎麼樣都行,你要賣我去青樓,我也只能認命了……”
忘憂哭得悲切,引得路過的人全都停下來圍觀。
老闆看不過去,走過來指著男人道:“這是你家小妹?做大哥的怎麼能這麼心狠,就算日子再怎麼過不去,也不能把這好好的姑娘往那種地方送呀!”
“就是!”路人紛紛附和。
“這麼小就沒了孃親,本來就不容易,還要奪走唯一的信物,真不是東西!”
“小姑娘,你別怕,我們為你做主,他要是敢賣你,我們就送他去見官!”
“信物還給她!”
“對,還給她!”
路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完全全已經把男人視為十惡不赦喪心病狂的大壞蛋,忘憂哭得傷心,雖是演戲卻是真的在哭。
提起孃親她哭,弄丟梧舞她哭。
青衣男子身為事情的當事人,被忘憂抱著大腿承受千夫所指卻一點不為所動,反倒像個看戲的外人戲謔地看著這齣好戲。
“丫頭,你孃親是墨瑤吧?”
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忘憂瞬間忘了哭泣,抬頭看著一臉悠閒的男人,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
“咚。”
一個雞蛋不偏不倚打到男人頭上,那雙溫文爾雅的眼眸突然聚滿殺氣向砸雞蛋的人看去。
那人是個賣雞蛋的大媽,見他這樣瞪自己,雖然害怕,但想著有這麼多人在,怕什麼?隨即不知死活的又一粒雞蛋砸去。
男人豈會再被砸一次,提起忘憂直接憑空消失了,嚇得圍觀的人直喊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