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口水，不知為何突然口乾舌燥，忘憂問：“修為可以讓我活得長久一些？或者維持在年輕的模樣不會老去？”
墨夷佳子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她說：“當然，有了修為你就不是凡人，不是凡人就可以永生。”
墨夷佳子沒有說她話裡指的永生，是神，還是魔。忘憂將這話聽了進去，她愛穆子翊，就算最後他們的結局不會演變成包子那樣的悲劇，她也不希望穆子翊將來要面對自己一次次的在他生命裡死去。
穆子翊說過自己在修為方面天賦極高，就像現在，她會驅鬼，算是半個行家，短短几天，學會輕功，幾層樓頂，上上下下不是問題。雖然聖尊說自己體內血眸有魔性，修為這些東西弄不好會害了自己，可不試試誰知道呢？再說，有穆子翊和聖尊在，自己能出什麼大事呢？
那時的忘憂，天真的以為就算天塌下來，穆子翊也會替他扛著，實在不行，孤塵也不會坐視不理。她對這兩個男人就是莫名的信任，這種毫無保留的全身心依賴，連她自己也說不出原因。
也算閱人無數的墨夷佳子看出忘憂眼底的心動與掙扎，她說：“我記得初次見你，穆子翊說你是他的未婚妻？上次盜夢你昏迷不醒，看他緊張你的樣子，你們是真的在一起？他是神，你是人，如果你沒有修為，你們之間不可能長久。”
顯然墨夷佳子是掐中了自己痛處，忘憂深吸口氣，有些疲倦道：“墨子姐姐，我覺得我還是先叫你姐姐吧，我現在心裡很亂，一時半會下不了決心要不要跟著你學。”
墨夷也不急於強迫她，兩千多年她都等過來了，還會介意這一時半會嗎？
“憂憂，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你很像我死去多年的姐姐嗎？”
忘憂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又提起這事，只能沉默點頭，等著她的下文。
“我姐姐是個比我好看很多倍的人，可能你會覺得那樣的大美人，怎麼會像你？可是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到她。忘憂，你相貌普通，可這雙眼睛格外動人，我從沒在除姐姐以外的人身上看到過這樣美的眼眸，直到看見你。”大概是想到親近的人，墨夷佳子表情格外柔和，她說：“姐姐的死是我一直放不下的心病，所以我對你好，是真心的。”
“你把我當成她的替身嗎？”忘憂有些詫異，卻也沒有生氣。
“算是吧。”墨夷佳子給了這樣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
“這隻紙鳶你拿著，想好了放飛它，我會來找你。”拉過忘憂的手，將一直小小的紅色紙鳶放在她手上，那紙鳶在碰觸到忘憂時，以肉眼能見的速度一點點消融在她掌心裡。
“墨夷姐姐，謝謝你。”就算是因為她身上有別人的身影才對她好，那也是對她好了，童年倍受拋棄的陰影讓忘憂格外感激每一個對她好的人。
墨夷佳子看著眼前還是一派天真的忘憂，神情間有過一絲不忍，僅僅剎那，又被堅定的執念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