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的雪堆在門外厚厚一層,木九狸縮在美人塌上,圍著狐裘披風,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瞌睡。
近來自己特別容易犯困,而且極其怕冷。
房門被開啟,夾雜著風雪吹了進來,一個大夫模樣的老者進來,對她點點頭表示問候。
“姑娘進來可有何不適?主上讓我來瞧瞧姑娘。”
眉心微跳。
北辰畫?他會這麼好心?
伸出手給老者把脈,隨口道:“近來有些嗜睡,且食慾不振。”
老者把著脈,面色凝重,再三確定後,又喜上眉梢。“姑娘這是有身孕了啊!恭喜姑娘,主上要當父君了!”
老者的話就像晴天一道驚雷,震得木九狸久久說不出話來。
老者還在叮囑著她注意休息,說這些天的不適都是懷孕前期的正常反應。
木九狸一句也聽不進去,她只知道,她不可以給北辰畫生孩子。
她怎麼可以給自己的仇人生孩子呢?那是多麼荒唐的笑話啊!
原本,成為北辰畫的女人,就是她一生最大的恥辱。
自那以後,木九狸大病一場,她身體受蠱控制,傷害不了北辰畫,但她可以傷害自己啊!
北辰畫啊北辰畫,這一生,贏你這麼一局就夠了,若我死了,沒了神木的香氣,你也別想好過。大概等我死後,你就能嚐到所謂的愛而不得了吧?
這麼想著,木九狸覺得整個人都解脫了。
她沒有白白在他身邊呆這麼多年,她可以給哥哥,給青禾報仇了……
“吃藥。”
北辰畫不知何時站在她床前,端著一碗藥沉著臉看她。
漠然地將臉轉向別處不去看他,像個垂死之人,連掙扎都直接放棄。
北辰畫生生將她拽起來,拿著藥碗撬開她的嘴,捏著她的下巴往下灌。
偏燙的藥汁沒被吞下,灑了一身,空氣一下子被藥味填滿。
“碰——”
藥碗被砸到地上,北辰畫捏起木九狸的脖子,“給你幾天好臉色,就矜貴了是吧?”
“木九狸,你大可去死,我有的是辦法讓神木不死。”
“你以為你那點伎倆就能讓我生不如死?未免也太自我了。如果你還覺得你肚子裡的孩子能牽絆我,那更不可能,我怎麼會稀罕你這種下作的東西給我生的種?”
屋裡傳來掀翻桌子的聲音,北辰畫重重摔門而出。
一行清淚悄悄劃落,越來越多,落到髮間又沒進枕頭,溼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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