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傢俬宅矗立於市區郊外的一處莊園。
四周綠林環繞,有山有水,卻又沉寂端莊。
透著悠久古老的氣息。
蕭夫人陳雪柔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茶杯,她吹了吹氤氳的水霧氣。
管家上前附耳道:“夫人,老爺子回來了。”
陳雪柔微微上挑的眼角閃過一絲陰冷。
這個時候回來,也算是剛剛好。
昨日在蕭家宴會上,蕭景臣可沒少給她刺兒挑。
今日,總算輪到她了。
想到這裡,陳雪柔甚至覺得這杯龍井都變得好喝多了。
沒過一會兒,外頭長廊處便看到蕭老跨步而來的身影。
陳雪柔輕抿一口,優雅的放下茶杯。
這才不急不慢的抬起下巴,音調拔高了幾分:
“爸,您終於回來了。”
蕭老原本眉飛色舞的神情驟然一頓,他看到陳雪柔時不自覺沉下了臉色。
“有事?”
他不用多想,就知道陳雪柔是在堵自己。
陳雪柔見狀神色凝重了幾分,上前一步就要直接跪下來。
還是管家趕緊上前攙扶住了她,這才沒讓她做出如此荒唐舉動。
“爸,我對不起蕭家,也對不起您。”
“蕭家的傳家寶,我沒護住。”
蕭老花白的眉頭上揚,看著陳雪柔演的這出戏,瞬間明白了她的來意。
“老爺子,二少爺他私自將家傳的鎏金纏枝鐲送給外人了。”
管家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竟然還直接在蕭老面前表演起雙簧來了。
陳雪柔眼眶發紅狀似隱忍:
“您也別怪景臣這孩子,他自小失去了母親,言行舉止都沒人好好教他……”
“都怪我,沒做到當家主母的本分。”
管家連忙上前攙扶著陳雪柔,安慰道:
“這也怪不了夫人,您平常怎麼對二少爺的,我們這些傭人都看在眼裡。”
“只不過,那可是祖上傳下來的寶貝,怎麼能……”
話音未落,門口忽而傳來一陣散漫的嘲弄聲:
“呦,我不過一夜未歸,家裡怎麼還搭上戲臺子了啊?”
陳雪柔眉心一蹙,循聲抬眸看去。
就見蕭景臣倚在門邊,神色慵懶,淡淡抬眼輕笑:
“這紅白臉兒唱的,歎為觀止啊。”
他姿態散漫的拍了拍手,這鼓掌的聲音也讓陳雪柔的眼神不自覺冷了幾分。
“少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管家不悅的板起了臉,一副身為長輩教訓後輩的神情。
“沒什麼,可別對號入座。”
蕭景臣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轉而穿過蕭老,隨口叫了一聲,便算作打了招呼。
“爺爺,我困了先去睡了。”
說罷,蕭景臣便朝著樓上走去。
那不堪入目的浪子姿態,看的陳雪柔眼底笑意更盛。
不用想就知道,昨夜又去夜店泡了一晚。
可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爸,再怎麼說,這傳家寶也得拿回來才行啊。”
“總不能丟在我這一輩,讓我和先生怎麼去見列祖列宗啊。”
陳雪柔一副憂心大事的模樣,蕭老卻從始至終不發一言。
蕭景臣踏上臺階的腳步突然一頓,他含笑的桃花眼隱隱閃過一抹暗晦不明的冷光。
“鐲子既已送出,便沒有收回的道理。”
分明是一句嚴正的警告,卻偏生說出了一股玩弄姿態。
陳雪柔一副被重重傷到了心的反應:
“景臣,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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