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怪楚穗多想。
一邊,是蕭家次子,堂堂擁有繼承權的二少爺。
手中甚至掌握著楚穗難以想象的資產底牌。
反觀自己呢?
不是楚穗沒信心自貶,而是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無論哪個外人看來,一個岌岌可危的楚氏。
再加上一個被接回來沒有任何底牌遺落在外的女兒。
哪裡有資本能夠的上蕭景臣的?
蕭景臣聞言頗為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幽幽道:
“我想,楚小姐應該對我的誤解很深。”
他視線逐漸泛冷,幽幽的看向窗外,目光散於虛空。
“陳雪柔,也就是現在蕭家的夫人,我的母親……”
“並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楚穗聞言一怔,她微垂眼瞼。
類似的報導她確實從網上查到過,,只是不知道蕭景臣怎麼突然提到了這件事。
“她當年和我父親分手,獨自在外生下了我大哥。”
“後來我母親病重,她卻適時的帶著大哥回了蕭家。”
言盡於此,楚穗眸底閃過一抹訝異的微光。
她於世家宅鬥見識了太多,這種事情也並非聞所未聞。
不經意出現的家產爭奪者,私生子。
但在現代,並不像大夏一般,即便是長子那也是庶子。
在這個時代,庶子和嫡子同樣只分年幼,不分嫡庶。
都享有同樣的權利。
在這種情況之下,已經不難猜到蕭景臣如今在蕭家的處境了。
一個沒有嫡母庇護的嫡子,不被家族所期望。
還有處心積慮帶著私生子迴歸的庶母……
可以說,蕭景臣是在孤軍奮戰。
“楚小姐想要楚氏,而我需要一個不會礙事的合作伙伴。”
蕭景臣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楚穗:
“這樣,楚小姐應該能明白,我為何會主動邀請結盟了吧?”
楚穗默默的對上他的視線,四目相對之間,她咔噠一聲放下茶杯。
“你還是沒有說重點。”
她語氣隱隱透著絲絲冷意:
“為什麼,偏偏是我?”
偏偏是她這麼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
蕭景臣慵懶的眸底蘊藏著幾分暗芒。
他的視線倏然落在楚穗白淨的手腕上,語氣悠然:
“我想這個理由……”
“楚小姐應該早就猜到了吧。”
楚穗霎時一頓,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手腕上的鎏金鐲。
鐲子?
她腦海中忽而閃過了些什麼東西,如夢初醒般抬眸看向了他。
原來是這鐲子!
一開始她從陳雪柔手中戴上這鐲子時,還以為陳雪柔驚詫的眼神是在說這鐲子多貴重。
不捨得送她而已。
然而直到書畫展上第一次見到蕭老時,他就曾看著這鐲子說什麼往後都是一家人。
甚至後來去蕭家,蕭老也看著這鐲子談什麼讓她挑選一個。
“果然,也怪不得你。”
蕭景臣略帶失神的呢喃兩聲。
他看著那鐲子,目光逐漸失焦,幽幽的解釋道:
“這鐲子的來歷,你不清楚也是正常。”
“相傳千年前的蕭家先祖,有一位曾是大夏永定侯,他曾有一位尚未過門的少妻。”
蕭景臣不自覺攥緊了指節,發出輕微的咯吱響聲。
“而這鐲子,便是他親手製作,卻一直未能送出去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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