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公證處封存了一份空白補充協議,在滿足條件時新增條款。”
楚穗不禁眯起了眼睛,真沒想到,這一家子都是老狐狸。
她的指尖落在‘直系血親’四個字上,輕輕畫了個圈,輕笑著勾了勾唇。
“楚歡在法律意義上,應該也是楚家的直系血親。”
至少目前為止,楚歡仍舊還在楚家的戶口本上。
而且對外公佈,楚歡也還是楚家的二小姐。
只不過楚穗是體弱多病從鄉下帶回來的大小姐而已。
“她配嗎?”
蕭景臣嗤笑,慵懶的眸底寫滿了輕蔑。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覆住她拿著合同的手背,輕輕在她手中塞了一隻筆,眼神越發幽暗深邃。
“我要的,是能和我下棋的人。”
他帶著她的手在空白處落筆,瀟灑的寫下楚穗的名字。
“賭一把輸贏怎麼樣?”
蕭景臣緩緩傾身附耳,眼底透著似笑非笑的微光。
楚穗挑眉,饒有興致的眯起了眸子:“和我賭?”
“你贏,地契現在歸你。”
蕭景臣轉過身,將一旁的檀木棋罐拿了過來,漫不經心道:“我贏……”
他拈起黑子按在星位,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鑰匙推到了楚穗面前。
“你收下這把鑰匙。”
一把泛著銀光的鑰匙躺在絲絨的桌布上,楚穗疑惑的抬眸對上蕭景臣的視線。
“只是收下一把鑰匙而已,好像這場賭局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虧?”
蕭景臣聞言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他修長的手指捻住一枚黑子,單手撐著下顎,似笑非笑。
“當然,我怎麼捨得讓你吃虧呢?”
“……”
楚穗一時有些無語,他這輕佻的語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怕了?”
蕭景臣見她沉默,耳尖微微泛紅卻強撐倨傲。
“給你三次悔棋機會……”
楚穗定定的目光沉沉的看著他良久,旋即緩緩垂下眼瞼,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不必。”
她抬手執白落子天元,玉石在棋盤上磕出清響。
“你上次在蕭家可就沒能贏得了我,這次也別想贏的太輕鬆。”
茶香嫋嫋,二人靜默的在棋盤中你來我往,出乎意料的投入。
當楚穗的白子眼看著就要打的黑子潰不成軍時,蕭景臣突然按住她拾棋的手。
“你難道就不好奇,這鑰匙是什麼?”
楚穗挑了挑眉,視線落在他故意劃過她掌心的指尖。
分明知道他這是想要跟她耍賴,楚穗卻偏偏沒有想要任何制止的念頭。
蕭景臣感受到她沒有掙扎的念頭,心底不可控制的升起了幾分欣喜。
他勾了勾涼薄的唇角,指尖輕輕在她掌心一劃,嗓音低沉。
“其實,那是我銀行保險箱的鑰匙。”
楚穗一頓,她茫然抬眸看去,正對上蕭景臣眼底翻湧的晦暗波濤。
他緩緩傾身,手指輕挑開她捏著棋子的手,指尖在她掌心劃過留下陣陣酥麻。
緩緩交疊穿插,緊緊交握在一起。
啪嗒——
白玉棋子從她的掌心滑落在地,楚穗仰頭看去。
就瞧著蕭景臣緩緩起身,逐漸朝她傾身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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