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璽煙頓覺驚訝:“你怎記得這般清楚?”
連她這個主人都忘了。
“當初啊,那安國公世子在太學館中讀書時,就坐在殿下的後席。
他時常給殿下獻殷勤,不是今兒送個筆墨,就是明兒送個畫兒的,三天兩頭地託人給殿下捎帶問安帖,讓奴婢想忘記都難。”
“哦……是他呀。”魏璽煙似乎有了一些記憶。
在京中隨手扔出一塊石頭,都能砸出來個王侯半爵的。
安國公世子?不算什麼。
說著,長公主把帛畫又放回了她手。
隨後魏璽煙又問道:“沐月,這位世子品貌如何?”
“嗯……總之入不了殿下法眼。”
沐月想法兒斟酌著措辭。
“哦,那就是不夠俊俏。”魏璽煙明白了。
“呃……”也許是吧。
“這安國公世子可曾娶妻?”
採星:“娶了。何止娶了妻,還納了妾呢。此事奴婢倒是記得。
聽說安國公世子的側室都懷第二胎了。而且前些日子,他們府里正給他的嫡長子辦三歲生辰,排場不小,整個昌榮街都好不熱鬧呢。”
“嘖。是個浪蕩紈絝沒錯。”
沐月:“殿下,那這些帛畫……”
“先留著罷。畢竟它們也都是出自於名家之手,若其中有破損,便安排人去找畫匠來修補。”
魏璽煙淡然吩咐道。
一人追著一人,其所思之人卻滿心滿眼念著的都是旁人。
想來,倒也算往事荒唐。
如今都已過了兩世,也無人再去提那陳年舊事。
人或許有罪,可畫沒罪。
留著又有何妨呢?
況且那些絲絹帛畫都是前代孤本,扔掉豈不可惜?
“是。”
沐月雖有不解,依然應聲照辦。
此時,忽聽外面傳來一聲稟報:
“秋霞莊的人來給殿下送果子了。”
採星不由得皺眉:“秋霞莊何時這般不懂規矩了?此等小事交給庖廚的廚頭便是,哪裡還要往後殿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