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容皇后還是第一次如此嚴厲地訓斥孩子。
魏璽煙心中不忿,但最終選擇聽從母后之言,背脊生硬地跪下。
“平康,汝今年已有十歲,說著便快要及笄,日後還要做天下女子的表率。可汝看看,汝都做了什麼?!
虞將軍常年鎮守邊關,為大衍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若他唯一的嫡子死於此事,讓汝父皇怎去面對朝臣?怎去面對有功之士?”
—好在那位嬤嬤去得及時,虞錚也沒吃下太多,經過太醫的診治和一陣子的湯藥服用之後,沒出人命。
“天殺的……”魏璽煙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這幾個字。
這果子到底是誰讓秋霞莊送來的?她從來都不愛吃杏子,難道秋霞莊的管事忘了嗎?
接著,魏璽煙煩躁地推開門,趿著珠履走了出去。
“沐月!”她喊道,“秋霞莊的人可走了?把那送果之人叫回來!”
院中的沐月應聲而去。
魏璽煙正要轉身回房,心尖忽覺一陣怪異,她身後……似乎有腳步聲。
還未等她轉頭去看,整個人竟被一雙手臂從背後牢牢環住。
“誰?!”
魏璽煙被嚇得驚叫一聲。
“殿下莫慌,是臣。”
熟悉的聲音自耳後傳來。
魏璽煙的防備猝然一鬆。
她在他懷中轉過身,難言的情愫淤積在心口,久久未發,都化作一個緊緊的回擁。
“公……公主?”
去而復返的眾女見此不免驚異。
然,待看清男子面目之後,她們便都識趣地無聲退去。
雖不知大將軍是如何回來的,總歸是讓公主殿下安心了。
“爾倒是奸詐!”
魏璽煙從他懷中抬頭,手指狠狠地在他肩上擰了幾下。
“臣如何奸詐了?殿下不妨說說。”
男人淺笑道。
“堂堂一國大將軍,竟扮作粗衣短褐的果販,夜闖本公主的府邸!”
女子柳眉倒豎,語氣兇狠地說。
她想著,定要先發制人。
不能給虞錚反口咬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