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
虞錚不知是接還是不接。
“本宮做了冰果酒放在其中,消暑解渴,將軍嚐嚐。”
“謝殿下。”虞錚還是把這隻水囊接了過來,但沒喝。
魏璽煙掀開車簾能看到他的一舉一動。
此刻見虞錚不飲,她便直接問道:“將軍不喝,難道是怕本宮在裡面下毒?”
“微臣萬萬不敢!”
虞錚不明白,平康長公主為何總喜歡給他戴上一頂有罪的頭冠。
“那你就喝啊。”
魏璽煙彎唇一笑,透過車窗盯著他的反應。
這批果酒做得急了些,她怕味道不好,因此還沒嘗。
她說的其實也不錯,因為他剛好是被她拿來試酒的。至於酒裡有沒有毒,不知道。
虞錚無法拒絕,只好開啟水囊淺淺一飲。
入口清冽有餘,還帶著濃重的甜膩,酒味僅佔兩三成。
這果酒怕還沒完全釀成。
“如何?”
魏璽煙想知道結果。
“尚可。”虞錚總是愛用這句來回答。
真是無趣。
魏璽煙也生不出拿他逗樂的心思,便窩在馬車裡歇息了。
虞錚見她不再言語,說了聲告退就策馬回到了隊伍前方。
而此刻的車內,魏華蓁正坐在魏璽煙的對面,拿著一柄竹扇扇著風。
“昭瀾近日的心情似乎還不錯?”魏璽煙問道。
“是,昭瀾還要多謝皇姊的邀請。”
這些天,魏華蓁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多了起來。
“你的母親賀氏,沒什麼心計,又目光如豆,聽說她還把你之前的聘禮拿去給你的舅父還賭債?”
魏華蓁的臉白了一瞬,又帶著慚愧之意對魏璽煙說道:“昭瀾知道阿母她愚鈍不堪,惹怒了皇姊,還望皇姊寬恕。”
“她自然惹怒不了我,我說的是昭瀾你,好好的一位天家公主,卻因為自己的生母而受那種委屈。”
“舅父年過而立,卻沒個正經營生,常年泡在賭坊。我規勸過母親,少和舅父家中來往。母親卻不願,說血脈至親怎能斬斷。”
一說到這,魏華蓁忍不住紅了眼。
“雖是血脈至親,但也要看值不值得。昭瀾,你要知道,在天家宗室裡,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捨棄的。”
魏華蓁聽了這話,看了一眼魏璽煙又垂下了頭,手中的竹扇也不再扇了。
皇姊說得對。若是她再這樣困於從前的藩籬之內,她永遠都擺脫不了痛苦。
“皇姊,我,我從此不會讓你失望的。”
魏華蓁又抬起頭,這次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堅定。
“又錯了,是不讓你自己失望。”魏璽煙笑了一聲,用竹針紮了一塊桃果放進嘴裡。
去昀州的隊伍走的都是官道,如今已經走了五日,估摸著再過一半就可以到達行宮。
晚上到了官驛,魏璽煙讓侍從把銅製的鏤空小灶抬出來;架在院子裡,用外族傳來的方法炮炙肉片和肉串。
“皇姊,這肉好香啊!”
“放了好幾種香料,自然很香了。茂德,你再多放一點茱萸上去。”
茂德是魏璽煙身邊最會炙肉做羹的小內侍。
“殿下且放心吧,炙肉的事情交給奴來便好。”
“吳盛,你去把將軍請來,就說本宮有事尋他。”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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