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你也很該上心一些。譬如點一點嫁妝,挑一挑妝面什麼的。總要選自己喜歡的。”
“再差也差不到哪去,無甚可挑的。”魏璽煙興致不高地說。
前生又不是沒成過婚,所以她對此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期待。
就依照之前的慣例,重新來一次就是了。
皇帝聳了聳肩,沒再說話。
都隨阿姊的心意辦吧。
畢竟他也沒法替阿姊做主。
但與此同時,皇帝的心中也滿是好奇。
這段日子以來,阿姊和虞錚一同在昀州的行宮裡待了那麼久,不知道可有什麼進展。
眼看這一月之後,就是他們二人的大婚之日;魏延鋆只希望虞錚是個真正的可以託付之人。
中宮嫡出的長公主都已經下嫁到虞家,試問還有什麼獎賞能讓他如此光耀門庭?
誠然,這一場婚姻並非是純粹的。而其中的所有人,無疑都心知肚明。
虞家想重拾武將世家的榮耀,就必須盡心效力於皇帝。
而江山的穩固,也得依靠武將能臣去統領兵馬。
“哼,早知道這麼麻煩,還不如當初招人入贅好了!”
“啊?”魏延鋆感到不解,“難道,虞錚他,現在不算贅婿嗎?”
帝婿,可不就是入贅皇家?
“這怎麼能算?”魏璽煙瞪大了眼睛。
關於民間的入贅風俗,她也是聽說過的。
這兩者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有他自己的府邸,如果有孩子,日後孩子也要隨他姓,這算什麼贅婿啊?”
魏延鋆聽後,竟然覺得有些道理。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阿姊,你想想,雖然有一些地方和民間風俗並不相同;但如今鉞之他,與被賣進我們家也差不多了吧。”
“哈。”
魏璽煙被自家弟弟的話給逗笑了。
也是。
虞家這下可是在皇弟的船上給綁死了。
他們避開了世家相互傾軋之後可能會被皇權清算的風險。
但虞錚,以及他身後的虞家軍,必須要成為一把由皇帝執掌的利刃。
如此一來,虞氏上下多半會為其他勳貴人家和官宦士族所忌憚。
沒法子咯。
誰讓她的父皇竟這般老謀深算呢?
早早地替她物色好了一門形同交易的婚事。
“阿姊,鉞之雖然謹慎守禮,可他並非任人宰割的軟柿子。日後成了婚,你下手…留情些。”
魏延鋆就擔心阿姊的脾氣。
萬一此後夫妻不和,那原本的喜事也就算不上喜事了。
“有阿弟在背後做我的靠山,我為何要懼怕於他?”
魏璽煙毫不在意。
皇帝感到無奈地搖搖頭。
哎,勸不動,勸不動。
畢竟日子都是自己過的。
而且,阿姊說有他做靠山就不用怕虞錚,魏延鋆覺得懸啊。
還是得做多方牽制才好。
倒不是他非要對功臣懷有猜忌之心,只是父皇當年,也是這般操控帝王權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