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本宮自己剪。”
魏璽煙生怕執禮嬤嬤從側邊給她剪下一綹,那得過好久之後才能長出來。
“請新郎新婦行同牢禮。”
所謂同牢禮,就是新婚夫妻共食黍、稷、葷,這三類菜品。
寓意兩人從此同食同餐,苦樂共擔。
“請新郎新婦行合巹禮。”
那兩半被切開的木瓢裡,分別都被倒上了酒。
兩人各自拿起一隻瓢,稍稍抿了些許。
魏璽煙不由得眨了眨眼。
她知道,依宮中的慣例,這瓢裡倒入的是催情助興的藥酒。
但虞錚不知道。
估計這回,他也是和從前一樣,到後來才察覺出不對勁的。
“行了,都下去吧。”
魏璽煙衝左右侍從擺擺手。
“唯。”
婚儀的過場都走完了,閒雜人等也該退下了。
魏璽煙幾乎餓了一天,這會還沒吃飽呢。
因此,她也沒管身邊的虞錚;而是徑自在案前坐下,拿起竹箸夾菜。
瞧她吃得這麼香,虞錚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便坐下來拿了雙竹箸,也跟著夾菜。
一晚上都忙著敬酒酬賓,雖然不如魏璽煙的處境艱難,但虞錚白日裡也沒時間吃太多東西。
何況他是個大男人,飯量本來就是女子比不得的。
兩位飢腸轆轆的主角,就這樣默默無聲地享用晚膳。除了進食的聲音,並無其他交流。
魏璽煙覺得好笑。
大婚之日,沒餓著賓客,最餓的人卻是新郎和新婦。
“沐月和採星何在,本宮要卸妝洗漱。”魏璽煙吃飽喝足之後,把她的侍女喊了進來。
兩人服侍著魏璽煙洗淨手臉,又無聲地退了出去。
想必國公府應該早早備下了沐浴要用的湯水,此事用不著她們倆操心。
沐月和採星二人,就靜靜地候在暖閣,等待主子的召喚。
——
魏璽煙飯量小,吃得也快。
她淨完面之後,虞錚還坐在案前進食。
但吃著吃著,男人逐漸感到身體多了幾分異樣。
好好的,怎麼還越吃越熱了?如今這飯菜都是半涼的,沒道理吃出一層汗來。
又過了幾息,虞錚猛然反應過來。
難不成,是這飯菜裡被人下了藥?
可,可公主殿下怎麼沒反應?
思及此,虞錚的心頭不由得多了幾分煩躁。
此刻,正在妝臺前護髮的魏璽煙適時開口道:“將軍可是懷疑,本宮給你下藥了?”
虞錚看著她,沒應聲。
但意思昭然若揭。
魏璽煙見狀,不由得嗤笑一聲,“將軍不知道吧?按照皇家的慣例,不論是公主出嫁,還是皇子娶妻,行合巹禮時用的酒,都是專門釀造的春酒。”
“怎,怎會如此?”
虞錚不能理解。
“這你都想不懂?”魏璽煙語氣淡淡,“當然是為了讓新郎新婦魚水共歡,閨帷和諧。”
長公主這話說得,著實有些直白。虞錚別開了目光,極力控制著某處翻湧的慾望。
長公主知曉內情,她的眼裡又是一片清明,定是沒有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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