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璽煙和魏華蓁一同去了淮陽公主的花園。
園子種了不少品類的花叢。有西府海棠、洛州牡丹、復蕊芍藥、雙色薔薇……
少女們穿梭其間,笑聲盈盈,倒是好一番秀麗春景。
“淮陽姑姑這裡的牡丹,開得的確是好。”魏璽煙不由得讚歎道。
“是啊,和宮中太清園裡的牡丹開得一樣美。”魏華蓁跟著回答。
“我聽說,這是因為淮陽姑姑收留了當年從宮中出來的花匠,這才把花養得好。”
“原來如此。”魏華蓁依舊是那副軟聲細語的樣子。
“你現在知道出來走走,就很好。整日把自己悶在屋裡,對身體也不好。”魏璽煙對她說。
“是,昭瀾知道了。”
魏華蓁靦腆地笑笑。
她沒告訴魏璽煙,自己是聽說皇姊也要赴賞花宴,她才會出門來淮陽姑姑的府上。
“你如今可議親了?若是有中意的男子,大可去請陛下賜婚。”
皇帝今年十七歲,剛剛親政兩年,昭瀾比他小一歲。
魏璽煙想著,前世魏華蓁嫁到敦誠伯府之後,沒幾年就故去了,也沒生下子女。
而這一次,她是否還會順著原來的軌跡走下去呢?
“阿母已經為我應了敦誠伯家的親事,婚期就在明年三月。”
平康長公主和鎮國公的大喜之日雖然還未確定,但總會於此年之內完婚。
長姊出嫁之後,昭瀾公主再行出閣之禮,也就不算逾越。
魏璽煙點了點頭,暗想,原來這輩子,昭瀾也是註定要嫁到敦誠伯府。
那前世的宿命,她們還能改變麼?
心中湧起重重思慮,魏璽煙也無心再賞花,而是坐在水榭邊休息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東面的園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尖叫和哄鬧聲。
“怎麼回事?”
“有人掉水裡了,快去看看!”
魏璽煙是個愛看熱鬧的性子,這下也就拉著魏華蓁朝那個方向去了。
“你們還救我做什麼!敦誠伯府不要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在湖心亭附近,一個女子的哭喊聲尤為清晰。
“這位姑娘是誰呀?”
“聽說是敦誠伯府二太太家的內侄女,和世子已經暗通款曲了!這不,兩人在園子裡幽會,讓大家看個正著呢!”
魏璽煙有些尷尬,沒想到看熱鬧竟然看到了自己皇妹的頭上。
魏華蓁的手在袖子中握得死緊,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伯夫人,琴兒求求你了,就讓琴兒留在世子爺的身邊吧!”
“孫照琴,你糊塗啊!難道你不知曉,我兒已經同昭瀾長公主定親了麼?”
“琴兒知道,可是琴兒……”那女子哭聲哽咽,似乎是說不下去了。
“阿孃,我與琴兒是真心相愛,情難自已。如今琴兒她……已經有了我的骨肉。”
“什麼?!”敦誠伯夫人顯然和周圍眾人無二,被這一記驚雷給炸到了。
“阿孃,是真的。此前請醫師看過了,喜脈已經半月有餘。”
“你!”伯夫人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魏華蓁看著眼前的畫面,笑容苦澀。
好一個真心相愛,好一個情難自已。
原來這就是阿母精心為她挑選的夫家,原來這就是阿母口中說的好歸宿。
原來她竟配不上這世間的任何一件好東西。
敦誠伯世子倒是對那姑娘真情實意,把人從湖裡救上來,還用外衫替她遮去滿身的狼狽。
“孫照琴,你是故意要毀我兒的好姻緣!你惹出這般禍事來,置公主於何地?又置我伯府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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