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可是生氣了?”
魏璽煙從背後輕輕撓著他的肩膀。
虞錚頓了一會才回答她。
“殿下何出此言?”
“還說沒有,瞧你方才黑著臉的模樣,把本宮的侍女都嚇了一跳呢!”
男人聽了這話,沉默著沒有應聲。
魏璽煙把他的臉掰過來,像孩童一樣抓了抓他的耳朵。
“將軍娶我,難不成,只是為了生兒育女,為了給你們虞家傳宗接代麼?”
女子嗓音委屈地說。
“臣與殿下的婚事,難道不是皇命難違嗎?”虞錚避開了她的眼神,語氣淡淡地反問。
這下魏璽煙也不禁冷臉了。
“讓你和本公主成婚,就這般勉強?”她的語氣如冰。
“臣並無此意。”
要說勉強,算不上。
要說歡喜,也不至於。
“你就是有!”
魏璽煙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根本不給他好臉。
虞錚嘆了口氣,伸出臂膀,從背後將她攬在懷中。
“聖上賜婚,臣不能抗旨不遵。然,能得公主為妻,乃是三生有幸,臣從未覺得勉強。”
魏璽煙的嘴角不由得掛出一絲冷笑。
真是好一個未覺得勉強。
“殿下,湯藥熬好了。”
沐月這會端著湯藥,立在數重羅幕的外面。
“拿過來吧。”
“唯。”
魏璽煙端起碗,閉著眼把湯藥一口喝了個乾淨。
“哎呀,怎麼這麼苦!”
虞錚擰起眉頭看著她的動作,欲言又止。
魏璽煙回頭觸到他的眼神,不禁開口說道:“將軍可是在責怪本宮的決定?”
“難道殿下,以後次次都要喝湯藥麼?”
“嗯。”魏璽煙點了點頭,“是又如何?本宮還沒玩夠呢,才不要被孩子絆住手腳。”
“那臣日後不碰殿下就是。殿下何苦去飲那傷身的湯藥?”
魏璽煙頓感疑惑。
“你怎知,避子湯會……”
“臣的堂兄有一位愛妾,便是因常年服用此種湯藥,不僅不能有孕生子,反而氣血虧空。”
魏璽煙聽到這話愣了片刻,沒有回答。
“臣並非要逼迫公主為臣生兒育女。臣只是擔心,長久服用此藥,會有損殿下玉體康健。”
魏璽煙漱了漱口,又躺回到榻上,合上了雙眸。
“安寢吧,本宮乏了。”
她都如此說了,虞錚自然不會再同她多言。
已是三更天,也該安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