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僅罵了,摟著虞錚的手還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幾下。
虞錚的眼神逐漸冷卻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曾聽過不少的傳聞。
關於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他也並未放在心上。
可今日看長公主的反應,恐怕那些舊事的確暗藏隱情。
他自認對長公主無意,公主與誰有舊也與他無關。
只是方才那一剎那,不知何故,他覺得胸口忽然像被鐵圈箍住了一般。
虞錚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心情,只是抱著魏璽煙的手更加緊了幾分。
等馬車停在長公主府門前,已經到了戌時。
魏璽煙也睡醒了。
方才,她聽見沐月和採星喚她的聲音。
只是,當她看到抱著自己的人是虞錚的時候,眼神明顯怔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飲酒的緣故,還是因為他們二人一個多月未曾見面,魏璽煙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臉有些陌生。
她花了片刻的時間去辨認。
“虞…錚?你…你怎會在此處?”魏璽煙的舌頭有些打結。
男人知道她是飲多了酒,也不見怪。
“殿下忘了,是殿下讓臣來接您回府。”
“哦……是嗎。”魏璽煙有些迷糊了,她怎麼不記得?
“殿下移駕吧,公主府已經到了。”
“我頭疼!”
她皺著眉說。
虞錚斂眸看了看她,回道:“那請殿下在此稍候,臣下車之後再來扶殿下。”
男人於是把她放在坐席上,掀開車簾,利落地跳下了馬車。
隨後,一隻骨節分明、青筋凸起的手從車外探了進來。
魏璽煙起身把手放在他寬大的掌心,正要踏出馬車,就覺得腳下一軟;若不是虞錚手快,及時托住了她的身子,她險些跌下馬車。
女人順勢環住他的脖子,粲然帶笑地看著他說道:“多謝了!嘿嘿。”
“殿下客氣了。”
“本宮頭暈,腿也疼,將軍抱我回去。”此刻,她的嗓音綿軟無比,像是一個同丈夫撒嬌的普通女子。
如此模樣的魏璽煙,虞錚還是頭一次見。
不似平日裡那副張揚凌人的面孔,醉後的她這會安靜許多,亦平添了幾分嬌憨。
也對。她本就是如此嬌豔的年紀,儘管已經嫁為人婦,也會偶爾露出少女的稚氣。
就這樣,魏璽煙豎著掛在他身上,虞錚就像抱孩子似的抱著她,回到正堂的臥房。
“將軍,奴婢先服侍殿下洗漱更衣。西暖閣裡也備著湯水,不知,您可要人伺候?”
“不用。爾等且自去服侍公主殿下吧。”
虞錚把魏璽煙放下來,交給左右的宮女攙著。
之後,虞錚也脫下了外裳,打算洗洗身上沾染的酒氣。
他是個久在行伍的軍漢,不是京城裡的那些紈絝公子。
沐浴這種事情,他自年少時就親力親為,不習慣有人近旁侍候,無論男女。
況且,這裡是殿下的臥房,女婢頗多;他在此處用殿下身邊的侍女,不太合規矩。
很快,虞錚清洗完畢,披著袍子走出了暖閣。
魏璽煙怕冷,正堂裡就砌了三座爐灶以供取暖,是為火壁。
因此,即便貴人們走出了東西暖閣,也不會覺得太冷。
何況銅爐裡還燒著炭火,足以禦寒了。
閒著無事,虞錚看到西側的木架上有些古籍書卷,便取來翻看了兩下。
片刻後,洗沐完畢的魏璽煙也從東暖閣裡出來了。
只是她的頭髮更長一些,沐浴之後,需要侍女們拿著乾燥的帛巾為她擦拭。
隨後坐在暖閣的火爐旁烘上一會兒,頭髮差不多也就幹了。
魏璽煙攏了攏才烘乾的頭髮,只見虞錚竟然還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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