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去吧。”
“是。”
昨夜,魏璽煙剛剛收到暗探傳來的密函。
說是找到了血羅枝的訊息。
血羅枝,據傳是南疆某些部落的聖藥,唯巫醫才有資格種植和使用。
再查太醫司近幾年的藥庫出入簿冊,根本沒有血羅枝的絲毫記錄。
魏璽煙也早就料到這一點。
畢竟是一場陰謀,怎麼會放到明面上呢?
“去帶範明泉進殿吧,本宮要他診平安脈。”
“遵命。”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範明泉被侍衛帶到了椒房殿。
“範太醫,你可知,本宮今日為何叫你前來?”
“殿下,不是要臣診脈嗎?”
魏璽煙不由得冷哼一聲。
這老傢伙,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範太醫應該知曉本宮有頭疾一事吧?”
範明泉點了點頭。
長公主自幼患有頭疾,這在太醫司上下都不算什麼秘密。
魏璽煙忽然就笑了:“那我問你,血羅枝可否用來醫治呢?”
女子問得平靜,但範明泉聽後,即刻間就面色僵硬。
“殿下,臣竟不知那血,血羅枝是何物?”
此人死到臨頭了,還在裝傻狡辯。
“好啊,血羅枝你不知是何物,那你可知道,雅兒是誰?”
魏璽煙的語氣陡然變得冰冷。
“你該不會以為,宮女雅兒是罪臣顧浚榮的外室女這件事,本宮會查不到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範明泉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瞬間心如死灰。
雅兒一定是被抓住了。
但椒房殿裡近來戒備愈加森嚴,半點訊息也沒飛出去。
雅兒,就是範明泉的舊友顧浚榮之女。
現下,她應是在暗無天日的幽庭裡,受盡折磨。
“當年的顧家位列皇親勳爵,卻不思天恩浩蕩,反行作奸違逆之舉。先帝沒有誅他顧氏九族,已經是莫大仁慈!
而今,你竟敢私藏罪眷,謀害皇嗣,真該凌遲處死!”
毫無疑問,長公主此刻是氣到了極點。
而範明泉跪伏在地,面色慘白。終究難逃一死的,他知道。
“殿下,臣自知死不——”
範明泉話音還未落,卻變故陡生。
他的嘴裡瞬間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幾息之間就沒了聲息。
魏璽煙見狀,緩緩地從席上站起。
眼觀如此場面,她反而極力壓下了心中怒火。
能當著她的面如此殺人滅口,這背後之人還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