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走進內房,此時魏璽煙已經從榻上坐了起來。
“怎樣?可有說是何事?”
“不曾。只是嚴內官看上去一臉焦灼,應為大事。”
那名內侍跟著走進來,先給魏璽煙行了一禮,開口說道:“長公主,奴有要事稟告。”
魏璽煙於是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沐月和採星便帶著一眾隨從退了出去。
“嚴內官,究竟是何事讓你如此焦灼?”
“皇后今晚意外小產,處境危急,陛下這才派奴過來請殿下進宮呢!”
“什麼?!”
魏璽煙著實被驚了一跳。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不由得緊握著雙手,眼中閃過幾分不安。
柳皇后和她腹中皇嗣的安危關係到整個大衍朝堂的穩定,她須得即刻入宮!
“嚴內官,你可知道皇后現在的情況如何?”
嚴內官搖了搖頭,面色凝重:“奴才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只知道陛下十分焦急,希望長公主能儘快進宮。”
魏璽煙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她比誰都清楚,自個作為大衍的長公主,必須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為皇弟分憂。
“即刻準備車駕,吾要進宮。”魏璽煙果斷地下達命令。
沐月和採星迅速地行動起來,已然備好了車駕和一干隨行之人。
很快,魏璽煙便在虞錚的陪同下坐上了馬車,簾幕落下,遮掩住了她滿含憂急的眼神。
——車駕向著皇宮的方向快速駛去。
獵獵的夜風中,車駕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伴隨著馬蹄的踢踏,奏出了一曲緊張而又急促的旋律。
車駕穿過了長長的街道,最終抵達了皇宮的大門。
魏璽煙下了車,立刻有宮女和太監迎上來,引著她向皇后所居的椒房殿趕去。
殿內,燈火通明,宮女和內監們忙碌地穿梭著,氣氛緊張而又壓抑。
魏璽煙走進了皇后柳媗的寢宮,只見她的弟弟——年輕的皇帝正坐在榻邊,面色凝重,眼中滿是擔憂。
“阿姊。”魏延鋆抬起頭,一雙鳳眸之中略染了幾分血絲。
魏璽煙走到榻邊,看到柳皇后臉色蒼白,昏迷不醒,心中不禁一緊。
她知道,在這個時刻,他們都必須保持冷靜。
“醫官怎麼說?”
魏延鋆輕聲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侍醫剛剛診了脈,說皇后的情況並不算好。身體見了紅,還十分虛弱。”
魏璽煙緊蹙眉頭,她深知柳皇后的安危不僅關係到皇室的血脈延續,更關係到整個大衍朝堂的穩定。
她轉頭對嚴內官說:“立刻傳令,讓外面候著的,還有太醫司剩下的所有醫官全部到椒房殿來。本宮要他們群策策力,絕不能讓皇后和皇嗣有任何閃失!”
“唯。”
嚴內官領命,迅速退下去安排諸事。
轉頭,魏璽煙又對皇帝說道:
“彆著急,阿鋆。柳媗和皇嗣他們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會有事的。”
魏延鋆點了點頭,儘管心中焦急,但作為皇帝,他知道自己必須保持鎮定。
他緩緩地站起身,低聲說道:“放心吧,阿姊。皇后如今尚未醒來,朕一定會替他們母子撐住。”
“嗯,阿鋆莫慌。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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