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過身,手臂攬過她圓潤的肩頭。
“公主可有哪裡不適?”
“虞錚,我們試一試,好不好?”她的聲音很輕,輕到他幾乎沒聽到。
“試…什麼?”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他不甚明白她的意思。
“試著兩相信任、兩相敬愛、試著,兩相托付。”
此時臥房已熄了燭火,只有淺淺的月光透過重重羅幕,留下錯落陰影。
雖然光色昏暗,但虞錚仍舊可以看清她的臉。
那雙晶瑩如水的眸子中,似乎映滿了明月星河。
“臣與公主已是夫妻,本該如此。”說著,他伸出手圈緊了懷抱。
但魏璽煙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只是本該如此麼?
那他的心呢?
她要的,是想不想,而不是該不該。
——算了。
就當是她今夜飲酒飲醉了吧。
心中這樣想著,淚珠卻依舊於眼眶裡打轉。
那股無法言說的糾結和委屈,好似擰成繚繞的細草,在她的胸腔裡不斷蔓延,瘋狂生長。
魏璽煙的肩膀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虞錚愣了愣,卻發現懷裡的人已然落下清淚。
她,怎麼又哭了?難道,是他又做錯了什麼?
“公主?”男人伸手幫她擦去了眼淚,目含擔憂。
“無事,我累了。”說完,她就背過了身去。
“抱歉。”今晚,的確是他的錯。
虞錚從背後將她攬進臂彎,溫熱寬厚的掌心包住了她纖細柔軟的手指。
而魏璽煙原本還難過著,可到底撐不住身上的疲累,片刻後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虞錚將軟枕的位置微微調整了些許,也逐漸閉目安眠。
……
翌日一早,是臘月廿八。
雖說府裡早早備好了年貨等諸如此類的東西,但不能說就不上街去了。
“許嬤嬤,你尋些人手,看看府裡還有什麼需要採買的。”
“是,老奴這就去。”
沐月做了一番吩咐之後,又回到了內殿。
此時,臥房中還沒傳來動靜,想必殿下他們還未醒。
—
魏璽煙緩緩睜眼,有些迷茫,已經記不起夢中的情景。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她定睛看去,發現自己還抱著旁側男子的腰身。
今日虞錚沒有早早離開。
倒是難得清閒。
——他,還未醒麼?
魏璽煙如是想著,心中忽然冒出一絲想要捉弄他的念頭。
只見她悄悄伸手,一會兒描著他的眉眼,一會兒又在他身上來回比劃。
結果虞錚突然睜眼,將魏璽煙嚇了一跳。
“你,你裝睡!”
“殿下這麼大的動作,即便是頭豬也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