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丞相張若波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
皇帝穩穩地坐在殿中高臺,目光掃過眾人:“厭州軍報,想必諸位愛卿都已知曉,可有論議?”
“殿下,虞大將軍雖勇,但孤軍深入,恐有不測。”一位老將軍出列,聲音低沉而有力,“臣願率軍前往厭州支援。”
魏延鋆微微點頭:“趙老將軍忠心可嘉,但斷骨關形勢複雜,胡騎兇悍,絕不可輕舉妄動。
朕已安排容家軍秘密前往,你可率五千兵馬作為後部,隨時預備支援。”
“遵命!”老將軍拱手退回。
“陛下,如今北疆不穩,朝中局勢亦不可忽視。”張若波再次出列,“邊境胡騎入侵,朝中俱是人心惶惶,若不能妥善處理,恐生變故啊。”
坐在上首的魏延鋆冷笑一聲:“張相此言何意?胡人突然作亂,邊地的黎庶還不曾惶恐,難道京中計程車大夫們便開始惶恐了?”
“臣等不敢!”
臺下又是一陣謝罪之音。
聽得魏延鋆耳朵生繭。
“若都城的朝臣都自亂陣腳,我大衍天下,安能平定?”
說著,皇帝抄起手邊的玉杯,就往階下擲去。
“陛下息怒!”
臺下又是一片跪伏。
片刻後,皇帝氣得甩袖而去。
內官徐崇卻停在原處。
“眾官散朝,張相留宮!”
——
朝堂上的事情自然瞞不過魏璽煙的耳目。
當晚,她便收到了宮中內線傳來的訊息。
彼時,她正喂著廊下的鶯鳥。
“陛下把張丞相留宮了?”
“是,聽說陛下還發了好大一通火呢。”
“可有打聽到,陛下將張丞相留宮,是何緣由?”
“似乎,是為著鹽務之事。”
“那便好。也不枉本公主命人幫著陛下的暗探一同東奔西走。”
此舉,雖不能徹底拔除張若波的勢力,也可令他元氣大傷。
隨後,魏璽煙叫來一名暗使。
“爾去給鍾家報信,就說,是時候,讓這把火燒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