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就似一條纏繞在她身上已經吐出信子的毒蛇,只要她稍微露出一絲的異樣他便會將碎了劇毒的獠牙陷進她的脖子中。
‘書房?’
一直態度平和的侍者聽聞這兩個字後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渾身一僵。
連隱約聽了些苗頭的傭人也覺得是天方夜譚。
讓這個下賤的丫頭去書房?怎麼可能?!
正張頭伸腦的阿福以為這句話是對侍者說的。
她等了一會,沒聽到侍者應聲,就下意識扭頭過去,便見自己正好印在景帝司的眼底。
她心裡一怔,沒忍住撓了撓脖子。
是讓自己去找他?
反應過來的阿福愣愣的點了下頭,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景帝司有哪裡不對勁。
景帝司沉默的看著她。
阿福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頭皮發麻的感覺更甚了。
她尬著一張臉,忍不住問他:“還……有什麼事嗎?”
她雖然一副很不自在的模樣,但是景帝司還是能看出來她的不自在來自什麼地方。
景帝司之所以突然提出讓她去書房,主要還是因為之前心理專家的那些話。
思考再三,景帝司覺得如果阿福真的是自我催眠想要藉機接近他的話,那麼她的目的就應該是在他的書房。
——那裡有景家的機密。
所以他就試探的提了一句。
不過從她的反應來看,就算她真的是自我催眠導致的失憶。
‘書房’二字也並不是她恢復記憶的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