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妃也跟了過來,也都出口勸他。
屋簷外雪大如被,積在地上成了厚厚一層。屋簷下立著一群神色各異的女子。
皇上現在卻顧不得這些忌諱,一掃之前的遲疑,用力一推開緊閉的門,曳袍快步踏了進去,將她們都拋在了身後。
靈秀不防皇上竟會進來,神色有些愣住了。
皇上來到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撫地說:“莫哭莫哭,朕陪著你。”
靈秀的眼淚頓時便如斷線的珠子,不停地滑落,反握住他的手:“皇上,你不該進來。”
皇上將她攬入懷中,淡然地說:“沒有該不該,只有想不想。這天下之大,難道還有朕不能踏足之處?靈秀莫怕,你家人不在,儘管依靠朕便是。”
靠在他寬闊可靠的懷中,靈秀很難不心生動容,含淚點了點頭。
皇上扶著她走,又陪她吃了面。產婆欲言又止,礙於天子之威,又緊緊閉上了嘴。
一直到戌時,她的羊水才破。靈秀才央著皇上出去。“李夫人病時以帕掩面。妾如今也不願皇上見我血汙不堪。皇上還是出去吧。”
戴嬤嬤也勸他出去:“皇上在這裡,奴才們都不敢放開手腳。只是怕要耽誤娘娘生產了。”
皇上拗不過她,摘下腰間的玉佩放到她的床前,“此玉系朕隨身攜帶,如今用以護佑你和孩子。”
他又重新出到門外,靜靜立著。每聽到一回她的悶痛聲,他心就會跳快一次。以往他怎麼不覺得女子生產好似鈍刀,竟會如此磨人?
一直到了子時,屋中才傳來嬰兒響亮的哭聲!
“生了生了!是個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