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魂宗已經沒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佝僂老者目光落在姜妙芙身上,神色複雜地嘆息了一聲。
那輕嘆聲落下時,卻讓所有人為之一驚,天地間的玄力彷彿受到某種刺激,瘋狂地沸騰起來。
他的一舉一動,似乎能勾動天地之力,萬物造化似乎都在其一念之間。
“徒孫無能,讓老祖蒙羞了。”
姜妙芙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煉魂宗搬遷到大周北幽境,不僅沒有恢復元氣,反而分崩離析,此刻更是陷入幾派圍攻的危險境地。
昔日的煉魂宗已經不負榮光,現在只能說是苟延殘喘罷了。
“生死輪迴,萬物更迭,這世上本就沒有亙古不變的存在,一切本就是定數。”
那佝僂老者搖了搖頭,看上去有些落寞,那眸子雖然毫無色彩,卻彷彿能看透滄海桑田。
他就那樣懸浮在空中,卻似乎和這個世界顯得格格不入。
“此人的氣息太過可怕!”
司徒巖瞠目結舌地望著那道佝僂身影,只感覺頭皮發麻,眼下的狀況似乎有些超乎預料。
從那神秘老者身上,他能夠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威壓,那股氣息,壓迫得他連呼吸都變得喘重起來。
“該死的賀元象,”
赤巖的臉色也是變得非常難看,內心更是把賀元象罵了個狗血淋頭。
之前賀元象可沒說,姜妙芙還有請祖這樣的底牌。
他對煉魂宗的歷史可下過一些功夫,自然知曉在那久遠的荒古紀元時代,煉魂宗曾出現過一個風華絕代的人物,正是姜妙芙口中的邪心老祖。
雖然那佝僂老人只是一縷殘魂,卻讓他有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他們有理由懷疑,賀元象為了對付煉魂宗,挖了一個大坑,正等著他們跳進去,為的就是消耗姜妙芙這次請祖的機會。
可即便如此,赤巖和司徒宏也不敢有所妄動,生怕吸引了那恐怖老者的注意力。
這時,那被震入小山中的賀元象,終於灰頭土臉從中跳了出來,誰能想到堂堂仙台境強者,竟然狼狽到如此程度。
“該死,是誰偷襲……”
賀元象話剛說到一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有些呆呆地轉過頭,望著那道凌空而立的佝僂身影,整個人都是為之一顫。
“邪……邪心老祖?”
他神情呆滯地喃喃出聲,聲音變得極為的嘶啞與乾澀,隱隱地還有點顫抖。
他已經猜到邪心老祖傳承問世,卻沒想到,邪心老祖這樣荒古紀元時代的人物,距今上萬年,竟然還保留了一絲殘魂。
“賀元象,你最好給個解釋。”
司徒宏怒喝出聲,那眸子中有著無法掩飾的怒意。
“若不給個交代,我火雲閣與你龍象宗不死不休。”
那赤巖也是冷聲質問,渾身玄力鼓動,氣勢逼人。
“不過是一道殘魂而已,經歷萬古歲月,他應該早已虛弱不堪,又何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