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系統有點嘍啊……
比我天命馬嘍還嘍。
紀明默默嘆了口氣，他原本還想著將新獲得的靈光點用在身法和肉身上。
畢竟刀法4級所帶來的提升已經讓他實力暴漲，甚至能輕易越小境界斬妖。
若是身法、肉身都突破到4級，或許凝氣斬開脈也未嘗不可？
但現在看來，這兩點最好還是先加在武學上。
“先回縣衙吧，至於開脈功法……或許可以試著動用縣衙的關係。”
“另外，北山與見龍澤的狗咬狗戲碼，或許就要到此為止了。”
“那看門狗雖然年紀一大把，腦子卻是半點都不糊塗，等刁旻傳信之後，他多半會生疑，甚至……直接懷疑到我身上。”
“呼——”
紀明長吐一口氣，揉了揉眉心。
開脈境三層，就算把刀法、身法、肉身都拉到五級，也不是他能夠抗衡的吧？
將手中刀隨意丟到一名小妖屍體旁，紀明便直接走出了這座深邃的山洞。
只不過……
離開之前，他還沒忘記往裡面丟上幾根火把。
走出洞府後，因為靈蘊池已滿，紀明也沒了獵殺其他小妖的想法，便打算直接返回縣城。
但……還沒走上幾步，紀明身上汗毛驟然炸起。
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施展蜻蜓點水，朝著不遠處的灌木叢爆射而去。
與此同時……
紀明以掌作刀，蓄力封魔斬。
“是我！”
就在紀明即將不惜以傷換傷，劈出自己最強一擊時，灌木叢後突然鑽出一道身影。
定睛看去……
竟然是楊修！
紀明當即收住殺招，但爆射而出的身形卻是沒有半點停下的意思。
直到數秒之後……
砰！
紀明釦住楊修的喉嚨，對著其身後的樹幹狠狠砸去。
劇烈的衝擊與震動，讓背後那棵足有成年人腰部粗細的大樹抖落下片片綠葉。
“嗬——咳咳咳！”
楊修重重咳嗽兩聲，嘴角溢位鮮紅的血絲。
紀明看著他，眯著眼，沉聲道：
“這都能擋住，你藏得還真是夠深啊！”
楊修試著想要掙脫，但紀明的手臂如同錨死的鐵鉗，沒有半點動靜，幾次無果後，他便乾脆放棄。
“藏得再深也不如你！”
“僅憑一人之力，斬殺兩名凝氣巔峰大妖，紀伯穎啊紀伯穎，為了今日，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楊修的語氣不乏譏諷，但更多的還是厭惡。
君子不救。
他明明可以只選擇明哲保身，但卻偏偏沒有！
而是用成百上千條無辜性命為他鋪路！
如今斬殺兩頭凝氣境大妖，是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想要功過相抵麼？
真是可笑！
直視著楊修的雙眼，紀明似乎看出了這位憤青的腦補，不由嗤笑道：
“嘲諷我呢？”
“你清高，你了不起！”
“只是不知道，清高如你楊大人，沒有我這典史在，能保住修武縣多少百姓？”
楊修瞳孔一震，他死死盯著紀明，想要說些什麼，此刻竟不知從何開口了。
紀明看著楊修這副模樣，心中不覺好笑。
他當然沒有為原主開脫，畢竟從自己繼承的記憶中看，原主可沒想這麼多。
他只是單純的想活下去，不擇手段地活下去。
哪怕因為自己，會犧牲很多人！
紀明打散心中念頭，旋即看向面前這位憤青，玩味兒道：
“上次在土地廟，你用守口如瓶換回一條命，這次……你又打算用什麼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