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紀明略微檢視了眼腦海中的靈狐虛影，兩者之前確實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聯絡。
他略微催動心念，不過多時……
跪在面前的有蘇柔衣便發出一陣悽慘的哀呼聲。
就連那原本無限接近凝實的身體，也跟著虛幻了幾分。
“還真是一個念頭就能隨意抹殺。”
紀明低喃一聲，旋即也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戒備。
他將目光重新落在有蘇柔衣身上，皺眉道：
“能變成狐狸麼？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礙眼。”
相由心生，這分明就是你內心深處最想看到的樣子！
有蘇柔衣默默在內心咬牙切齒，只是這些話她不可能明說，這種反抗的念頭一旦生出，那股無形的力量就猶如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
只要再敢逾越半步，她便會徹底生死道消。
而且……
在這股無形力量的壓迫下，她似乎並不是很反感臣服紀明？
似乎，在她內心深處，她其實是願意侍奉紀明為主？
“回稟我主，柔衣雖已重新聚形，但卻失了本體肉身及修為境界。”
“神魂化形，只能維持柔衣死前最後模樣，無法自行改變。”
這樣麼……
紀明朝著有蘇柔衣多看了眼，也沒有再糾結這件事，轉而語氣稍緩幾分地問道：
“你現在沒了本體肉身，可還能孕育玄陰之氣？”
“回稟我主。”
“柔衣雖無本體，但所幸有我主以精魄神魂為柔衣聚形，即便沒有實質肉身，在吸收陽元之後，同樣能以精魄虛幻之軀孕育出玄陰之氣。”
紀明暗自鬆了口氣。
起初在知道聚形之後沒有本體肉身，紀明還擔心所謂的玄陰之體天賦無法發揮作用，讓他白白浪費一萬神魂專屬靈蘊。
還好，沒有血肉之軀也能發揮出玄陰之體的作用。
只是……
這名字起得多少有些問題。
既然叫玄陰之體了，總得有個身體吧？
難道虛幻的靈魂之體也算？
“我主可是需要玄陰之氣？”
這時，有蘇柔衣極具酥骨魅惑的聲音再度自耳邊響起。
紀明微微抬眸，朝著對方看了眼，只見後者柔聲說道：
“我主身具純陽之體，若能抽出些許純陽精元賜予柔衣，柔衣可將其煉化為玄陰之氣，反饋我主。”
“玄陰之氣對我主修煉的提升，會比純陽精元更強。”
說著，有蘇柔衣將她虛幻的身軀竟是不由自主地往紀明懷中靠了靠。
直覺告訴她，她應該這麼做。
雖然是虛幻魂體，但紀明還是能清楚感受到她在懷中的動作。
嗡——
正當有蘇柔衣打算和之前在北山時一樣，與紀明雙修時，身軀卻是陡然傳來一陣強烈刺痛。
她嬌軀猛地一顫，原本有些虛幻的魂體，再度黯淡幾分。
她有些茫然地抬頭看向紀明，卻見沒有搭理她，只是以指尖劃破食指指肚，從中滲出一滴鮮紅血液。
見紀明再沒有其他動作，她立即心領神會，身軀往前飄動幾分，朱唇微啟，含住紀明的食指，輕柔地吮吸著那滴鮮血。
與此同時，如水般的媚眼悄悄觀察著紀明臉色。
應該……
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