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隨著她話音落下，兩位本想拒絕的老人當即閉嘴，保持沉默。
也正是這個時候，一陣清風拂起，帶著些許不同於這家店的酒氣從身旁飄過。
李子衿微微偏過頭，接著便見一位身著墨色勁裝的青年坐在了自己旁邊。
當然，中間還隔了個座位。
“客官要點什麼？”
小廝拿出一張已經包漿了的木板，遞到那位青年面前，笑著說道：
“咱們這兒賣的最好的，就是宰相大人題字的醉仙酒，價格實惠，一斤只需二兩紋銀！”
“那就先來兩斤醉仙，至於其他幾款酒水，這、這、這，每樣都給我來一斤。”
青年臉含笑意，輕聲開口。
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很開心的事，他的語氣很輕快。
也不知道是因為酒水便宜，還是……遇見了故人。
李子衿聽著那熟悉的面龐，只覺得胸口似是壓了塊大石般，連著呼吸都開始變得異常困難。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好幾次話到嘴邊，最終卻是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她突然覺得好難受。
一直壓在心中的委屈，這時卻是如同決堤的洪水，不斷衝擊著她的雙眼，讓她止不住的想哭。
她艱難地偏過頭，朝著旁邊看了眼，當那熟悉的面龐映入眼簾，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似是被針狠狠紮了下。
真的是你……
李子衿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收回目光，取出一錠寶銀，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座位。
小廝正準備給紀明點單，看到李子衿拍下的那錠寶銀整個人都愣了下。
不是隻點了三壺酒嗎？
五兩銀子就夠了，怎麼給這麼多？
他連忙收回心神，對著那匆忙離開的背影喊道。
“客官，您給多了！”
但……
他還是喊晚了。
那到背影已經離開了。
紀明同樣望著酒肆大門方向，臉上浮現些許茫然之色。
怎麼突然走了？
他想要起身，但轉念間又想到了同行金牌捉妖人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還有……
那兩位跟著李子衿的灰袍老者。
那兩位老人雖然氣息內斂，看上去和凡人無異。
但紀明還是在這兩人身上感到了些許不同尋常。
別的不說，單是周身的空氣流動速度，便比普通人慢了不少。
在不顯露氣息與靈力波動的情況下，還能減緩周圍空氣的流動速度，可見兩位老人體內的能量究竟有多恐怖。
同樣的情況，紀明只在沈闕身上感受到過。
哪怕是此次同行的那位金牌捉妖人也做不到。
她恐怕也有難言之隱吧。
不然，以她的性子，絕對不會在見到我後就匆匆忙忙離開。
紀明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
李子衿的身份不簡單，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不過現在看來，她的背景恐怕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