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是貨真價實的唯利主義者,相對於虛無縹緲的殺父之仇,還是富饒的荊南更合此人的胃口。
出於種種複雜的心裡,劉賢終究對攸縣有些放心不下,因此才出言道。
文聘哪有不允之理,當即道諾。
劉賢又看向諸葛亮,出言詢問道:“先生,可曾探明襄陽的情況?”
諸葛亮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襄陽這些日子了無生息,對了,為何曹操冊封將軍的使者遲遲不來,莫不是曹操的使者被劉表給察覺了?”
桓階卻搖了搖頭,把話接了過來,道:“不應該啊,劉景升治下鬆鬆散散,我派遣出使之人在襄陽也算是富商,怎麼會犯如此錯誤?”
桓階派遣之人曾經在張羨時期出使曹操,此人精通地理,擅長察言觀色,按理說不至於一點聲息都沒有。
眾人雖然都是聰明之輩,但是襄陽的情報太少,一時間也摸不出來什麼頭緒。
見眾人的眼光悄然都落在蒯祺身上,他苦笑一聲,道:“主公放心,我派人去打探一二,過不了幾日就有訊息傳來。”
劉賢頗為器重的拍了拍蒯祺的肩膀,道:“子安多費費心,若是能在襄陽插上幾顆棋子,我們也能輕鬆許多。”
因為劉賢的兵力匱乏,人手短缺,這次戰事短期內只以攻打武陵作為目標,至於南郡襄陽,甚至新野江夏,劉賢顯得興趣缺缺。
三個月前湘軍不過是擁有兩郡之地,如今坐擁一州三郡,大量地盤的擴充意味著需要時間去消化。同樣的,官吏和兵馬都短缺,數月內吞併武陵就是湘軍的極限了。
因此,在襄陽打下釘子,頗為重要,最起碼幾年內都能用的到。
“諾!”蒯祺轟然道諾,子安是他的字,劉賢這般親近,讓蒯祺心中也頗為開心。
劉賢又看向文聘,道:“仲業也不能自己過去,再帶上一千兵馬吧,就當拉出去訓練幾日。”
文聘卻有些猶豫,道:“主公,若是我再帶走一千兵馬,城中只剩下四千人了,比起丟失攸縣,我更害怕明公有所閃失。”
長沙各地都需要兵馬鎮守,因此城中的兵馬並不多。
劉賢卻哈哈大笑,道:“前面有漢升和興霸在,你又在我身後,我何懼之有?”
“況且。”劉賢對文聘笑臉盈盈,道:“況且將軍休要小瞧與我,當初張羨帶兵三萬尚且拿不下湘鄉!眼下長沙城牆完備,又有我的諸多文臣武將在側,文將軍莫慌。”
這麼多軍馬雖然都被牽制,但是長沙城牆堅固,劉賢先前在蔡瑁的角度尚且拿長沙沒有辦法,如今即便是蒯越攻來,又能拿長沙如何?
因為天色的原因,文聘並沒有立刻前往攸縣,劉賢卻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拉著文聘抵足而眠,相談整整一宿,這才放文聘前去攸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