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是癔症發作了吧,畢竟很久沒吃藥了。賀宇翔把懷中的人稍微摟緊了些,漸漸同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清早,阿史娜就被客客氣氣地請出了長元宮。
睜眼後,就再也沒見到其他人影,唯有身上痕跡提醒著她昨日的一切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
無論受了多少羞辱氣惱,一想到這件事阿史娜就心定了不少,甚至還浮起了幾分甜意。
至少,他還願意碰她,說明夫妻感情還是在的。
只是礙於父皇那邊一直不肯給個痛快,才繼續賭氣。
阿史娜於是不由得開始惱怒上了自己的父親。
都把道理和他說的那麼明白了,為什麼一直摳摳搜搜不肯動真格安撫駙馬呢?
難道非要讓她唯一的女兒痛失所愛嗎?
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勸勸父皇。
阿史娜暗自下定了決心,沒多久就又找到了索托,死纏爛打說那禁軍的事。
索托險些被這個大孝女氣死,“我不是才答應他五千近衛的事?還是西夏那邊他的舊部。已經夠給他面子了!”
阿史娜道,“才五千而已,能成什麼事?尤珠最近越來越不老實,好像有要挑事的意思,這個節骨眼上要是把駙馬逼到了她那邊去,我們就麻煩了!”
這話一下子說得索托冷靜了下來。
本來他並不顧忌這件事,因為那兩人很早地時候就結下樑子了。
賀宇翔身為皇儲的駙馬,自然就是對面的敵人,素託忌憚他的能力,想要早些扼殺這邊地助力,幾次險些置他於死地。
可如果自己這邊把賀宇翔得罪狠了,真是讓他投奔了對方......
索托打了個哆嗦。
他的心思開始活絡起倆,卻仍然有些猶豫忌憚。
就在索托舉棋不定的時候,賀宇翔那邊加大了對阿史娜的施壓。他連著拒絕了她兩次的求見,只告訴她自己耐心有限,如果再不盡快給他一個滿意的表態,他就帶著啞女回夏國生活,與她徹底恩斷義絕。
阿史娜聽到這話後,天幾乎都要塌下來,在她父皇面前以死相逼。再加上尤珠那邊人馬的步步緊逼,索托最終咬牙把禁軍十二軍中的東三軍的令牌給了賀宇翔,並命人在軍士前頒旨確認了他的將領身份,讓眾人誓死效忠於他。
當然,他留了個心眼和後手,連阿史娜也一併瞞著了。
突厥和周邊其他國家不同,禁軍十二軍人數足足有近三十萬,都是精銳之輩,且忠心耿耿只聽命於皇帝。
這就是為什麼一派得心尤珠一派得心甚眾,造勢招搖多有挑釁,卻不敢輕易撕破臉動手的緣故。
阿史娜是個蠢貨,索托卻是征戰起家,如今雖然年紀大了,可到底還是有些底子在的,若是真的和他打起來大機率是兩敗俱傷。
賀宇翔拿到東三軍令牌之後,難得地微微一笑。
阿史娜痴痴看著他的笑容,趁機要求,“和我回皇儲宮去吧,我們夫妻以後好好過日子,從前的事情再也不提起。我給你生個孩子,我們給阿慶添個弟弟或者妹妹,以後你再也不需要覺得自己是個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