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音突然想起江風剛才的話,眨了眨眼,然後道:“我男朋友。”
“他什麼家庭?”柳母又道。
“普通家庭,月入八千。”
“有房嗎?”
“沒有。”
“有車嗎?”
“沒有。”
“不是。柳知音,那你看上他什麼?”柳母道。
“他帥啊。”
“帥有屁用。我看那小子一定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對你圖謀不軌。”
柳知音:...
“完全跟江風說的一樣!”
呼~
輕呼吸,柳知音平靜道:“媽,你難道已經忘了?如果不是他,我們母女倆可能已經被東方父子下藥了。”
“呃...好吧。但你不能用自己的婚姻來報恩啊。”柳母道。
柳知音沒有說話。
少許後,她看著柳母,又道:“你呢?為什麼又跟那個男人恢復來往了?”
“我...”
柳母目光閃爍,支支吾吾起來。
“我們坐一起好好談談吧。”柳知音又道。
柳母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隨後,柳知音回到了江風身邊。
“我們要去溝通一下,我就先走了。”柳知音道。
江風現在也是有些頭皮發麻。
父親那人,他還是很瞭解的。
雖然有幾分才氣,唱歌很好聽,懂音樂,大學時代是學校合唱團的指揮,再加上顏值很帥,當時很受歡迎。
但他骨子裡還是比較懦弱,但又很愛面子。
如果柳知音羞辱了他,江風怕老爹心理承受不住。
江父也在不停用眼神示意江風救場。
但他要是跟柳知音走了,那楊桃母女怎麼辦?
糾結少許後,江風還是無視了老爹的‘求救’,選擇留了下來。
“那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等楊老師她們。”江風輕笑道。
“嗯。”
隨後,柳知音就和柳母,還有江父一起離開了。
他們去了遊樂園裡的一個冷飲店。
剛好店裡空出來一個位子,三人就坐了過去。
柳母賀紅葉和柳知音坐在一起,江父坐在對面。
他很緊張,很侷促。
“你不要緊張,你是怎麼想的?”柳知音看著江父道。
“我...”江父頓了頓,又道:“我都跟你媽說過了。我承認,我一開始接近你母親,的確用心不良。十年前,我妻子出車禍在醫院救治了半年,我借了不少高利貸給妻子治病,但妻子還是走了。”
他的表情有些哀傷。
柳母則看著柳知音道:“知音,非要揭他的傷心事嗎?”
“沒事。”江父收拾下情緒,又道:“我剛開始接近你母親,也並非是為了騙錢。我只是想討你母親的好感,得一份高薪的工作。這些年,我頹廢了很久,一直都是我兒子在撐著這個家。他結婚,我什麼都沒幫上...”
“等等,等等。”柳知音頓了頓,表情狐疑道:“你兒子結婚了?”
她一直以為這男人騙錢是為了給兒子娶媳婦。
“呃,結婚了,但又離了。”江父道。
“哦,離婚嘛,很正常。”
柳知音也沒多想。
她頓了頓,看著江父,又道:“你繼續說吧。”
“反正就是...我在和你母親的相處中漸漸喜歡上了她。我承認,我配不上你母親,但感情一旦滋生,就很難澆滅。我也很痛苦。我...”
話沒說完,柳母直接從柳知音這邊跑到了對面坐了下來,拉住了江風的手。
柳知音嘴角抽了下。
“你們這弄的我好像是壞人似的。”
“沒有。我理解做子女的擔憂。尤其是你媽媽還比較有錢,你懷疑我別有用心,是正常的。”江父道。
“那你兒子呢?他知道你和我媽的事嗎?”
“呃,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江父道。
“他怎麼說?”柳知音又道。
賀紅葉也是有些緊張的看著江父。
中年人的再婚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尤其是孩子們的意見,很重要。
她雖然有錢,但不見得就一定會被接受。
“他...他剛知道的時候,對我也有誤會,以為我是為了騙你媽媽的錢,他還挺生氣的。但我也沒有跟他講的太明白,我沒跟他說,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你媽媽,我也害怕他罵我薄情。但他是個聰明的人,他沒反對,就說明他是支援我再婚的。”江父道。
賀紅葉鬆了口氣。
“還是咱兒子懂事。”柳母道。
柳知音翻了翻白眼:“老母親,你先別得意。我這一關,好過,畢竟我心腸軟。但是姥姥那裡,你怎麼辦?姥爺的那些侄子們可都在等著抓你的把柄,然後把你趕下臺呢。”
賀紅葉名義上是江城女首富,但實際上,她的股份裡很大部分是從她父親、十多年前病故的賀氏集團創始人賀巖那裡繼承的,還包括了她母親捐贈給她的股份。
她母親捐贈給她的股份是她財富的大頭。
但賀老太太捐贈給賀紅葉的股份,也有一些條件。
如果賀紅葉違反這些條件,她有權收回捐贈出去的股份。
這是為了防止他們家的錢被外男騙走。
當年,賀紅葉和柳知音的父親私奔對賀老太太造成的‘心理創傷’。
而一旦賀老太太收回她的股份,那賀紅葉在公司的投票權就將大幅下降。
被趕下臺,甚至被趕出公司,不是沒有可能。
江父聽到柳知音的話也是愣了愣。
他扭頭看著賀紅葉,又道:“是這樣嗎?”
“你別聽柳知音胡說,沒那麼嚴重。我手裡的投票權雖然只有20%左右,但只要我能爭取到其他非血緣股東的支援,還是能保住董事長的位置的。”賀紅葉道。
“說的簡單,那些個股東...”
“你閉嘴。”賀紅葉瞪了柳知音一眼。
柳知音聳了聳肩:“你們隨意。”
她隨後站了起來,然後道:“我去找我朋友了,不在這裡當電燈泡了。”
“還有一個事,我想向你們坦白。”這時,江父突然又道。
柳知音停下腳步。
賀紅葉也是看著江父。
她看江父表情嚴肅,心中有些忐忑。
“坦白,什麼?”賀紅葉道。
“關於我兒子的事。”江父道。
“你兒子?他怎麼了?”柳知音道。
江父撓了撓頭,然後表情尷尬道:“其實你們見過。”
“啊?”
柳知音和賀紅葉都是愣了愣。
“就是江風。”江父又道。
賀紅葉:...
柳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