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六十分。”
“喂喂,過分了啊,我這種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美女才六十分?”柳知音頓了頓,又道:“扣分項都是什麼?”
“性格太差。”
柳知音一臉黑線。
“具體說說。”柳知音忍著暴走的脾氣,又道。
“性格強勢。我和我前妻離婚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性格太強勢了。”
“不是。我怎麼就性格強勢了?你跟我在一起生活過?”
“沒有。但,那天在KTV,你那要殺人的架勢把我嚇到了。”
“大哥,不是我要干涉我母親的私生活,我主要是怕她被騙,事實上,她的確被那個渣男給騙了。”
“你沒結過婚,甚至可能沒談過戀愛,可能不懂。這感情的事是很複雜的,不是非白即黑。你說你母親被騙了,那她被騙了什麼?感情嗎?那你又怎麼知道對方沒有付出真心呢?”江風道。
柳知音語噎。
她還真不清楚。
這種事情,別說自己了,可能母親都不知道對方是否付出了真心。
“你怎麼就知道對方付出真心了?那天,那渣男中年人可是親口承認,他是出於欺騙才接近母親的。”少許後,柳知音又道。
“那隻能說他動機不純,但誰就能說他後來不會動情呢?”
“不是。江風,你怎麼一直在幫那渣男說話啊。”柳知音表情狐疑道。
“我,我就是覺得...覺得...”
“你就是覺得我性格不好,對吧?為了說明我性格不好,你竟然同情一個渣男。扣五十分。走了,不用送。”
說完,柳知音就氣呼呼離開了。
回到車上,柳知音給蘇淺月打了個電話。
嘟嘟幾聲後,電話接通了。
“喂,知音。”電話裡響起蘇淺月的聲音。
“淺月,我被人欺負了。”柳知音道。
“啊?誰啊?”
“江風。”
“江風?他怎麼著你了?”
“他說我性格很糟糕。”
“確實。”
柳知音:...
“蘇淺月,你真是我閨蜜嗎?”柳知音鬱悶道。
蘇淺月笑笑:“當然是。不過,很少見你被人搞破防。平常都是你把別人搞破防。”
她頓了頓,又道:“所以,你們到底怎麼了?”
“你在家嗎?”柳知音道。
“我不在家能在哪?”
“吳哲在家嗎?”
“沒。”蘇淺月平靜道。
“這傢伙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啊?”
“不知道。”
“算了,不在家剛好,我現在去你那裡。”
“好。”蘇淺月道。
她也想知道柳知音和江風發生了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後,柳知音啟動車子朝蘇淺月家駛去。
不久後,她突然感覺後面有輛計程車一直在跟著自己。
想到最近江城發生的連環殺人案,柳知音也開始有些慌張。
車子速度提了上來。
很後面的計程車車速也提了上來,就一直跟在自己後面。
還好,蘇淺月的家就在前面。
駛入蘇淺月小區後,那計程車則直接離開了。
收拾下情緒,柳知音來到了來到了蘇淺月家。
看到蘇淺月後,柳知音先是抱著了蘇淺月。
“喂,你這個女基佬,放開我。”蘇淺月道。
呼~
柳知音鬆了口氣,鬆開了蘇淺月。
“你不知道,我剛才好像被一輛計程車跟蹤了。當然,也可能是我的錯覺。不說這個了。”
柳知音隨後就開始跟蘇淺月說江風的事。
在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蘇淺月也大概瞭解事情的概況了。
“淺月,你說江風過不過分?他竟然只給我打六十分,還當著我的面說我性格不好。這傢伙情商這麼低,當初是怎麼找到那麼漂亮老婆的?”柳知音吐槽道。
“我覺得沒毛病。”蘇淺月道。
“啊?”
“你只是以前遇到的男人都是對你阿諛奉承,他們就算覺得你性格不好,但因為想貪圖你的身子,也不會明說。江風,他人比較實在。”柳知音道。
“不知道他會給你打多少分?”這時,柳知音突然道。
蘇淺月翻了翻白眼:“你啊。女人不是商品,不是用來打分的。”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給你打多少分?”柳知音又道。
蘇淺月稍微遲疑了那麼一下,又道:“不想。”
“好吧。”
柳知音頓了頓,往蘇淺月床上一趴,又道:“你說的對,可能以前我遇到的都是隻會溜鬚拍馬、阿諛奉承的男人,現在突然遇到一個不慣著自己的,心理有些失衡。但是。”
她猛的坐起來,又憤憤不爽道:“但是,這個江風還是很氣人。”
蘇淺月笑笑:“行了。彆氣了。我明天休息,通宵聽你發牢騷都可以,但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哈~醫生命真苦。”
“自己選的路,咬牙也要堅持下去。行了,睡吧。”
隨後,蘇淺月和柳知音並排躺了下來。
半晌後,柳知音突然又道:“淺月,你和吳哲怎麼辦?”
“順其自然。”蘇淺月淡淡道。
“你甘心嗎?本來,你當初嫁給他也不是因為愛情,只是因為他父親對你家有恩,兩家長輩撮合的。這種婚姻也沒什麼,以前都是這樣。但,你們結婚三年,這吳哲卻一直不願與你同房,這不是讓你守活寡嗎?”柳知音道。
柳知音也是最近才知道蘇淺月和吳哲結婚三年竟然還沒同過房。
還是她逼著蘇淺月,她才說的。
“我無所謂。”蘇淺月平靜道。
“你沒那方面的需求嗎?”
蘇淺月:...
“你呢?連男朋友都沒有,你的需求怎麼解決的?”
“自然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也是。”
柳知音眼前一亮:“喔,我看想看看。”
“滾。”蘇淺月頓了頓,又道:“再不睡就把你趕回去。”
柳知音笑笑,不再說什麼。
很快就睡著了。
但蘇淺月卻遲遲無法入睡。
腦子裡想的事情很多。
學生的事、家人的事,吳哲的事,還有...江風的事。
她以前從未想過江風的事。
但最近,她和江風接觸的有點多。
“躺在婚房裡,想的卻是別的男人的事。這算是精神出軌嗎?不過,如果自己丈夫都不在意的話,也不算是出軌吧。”
蘇淺月嘴角露出一絲自嘲。
她真的不知道吳哲在想什麼。
她也從未想過,自己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結婚後竟然獨守了三年空房。
“唉。”
輕嘆了口氣,蘇淺月再次閉上眼睛。
漸漸的,犯困了,睡著了。
另外一邊。
其實並不是柳知音的錯覺,那輛計程車的確是在跟蹤柳知音的車子。
但並不是想加害她,而是在守護她。
車上坐著江風。
他聽說了江城連環殺人案的事,有些擔心柳知音。
不是說開車就絕對安全的。
如果是有預謀的殺人,有很多種方法讓你停車。
所以,在柳知音離開他的出租屋後,江風就悄悄跟在後面。
在柳知音開車離開後,他也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一直‘尾隨’。
直到確認柳知音進了蘇淺月小區後,江風才讓計程車師傅返程。
返程途中,江風目光落在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路過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段時,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江風腦海裡響起:“救我,誰來救救我,我心臟病犯了。”
江風突然道:“師父,停下車。”
“又怎麼了?”
計程車司機現在很懷疑江風,都在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把計程車開進派出所了。
“附近有人心臟病發作了。”江風道。
計程車司機看了一眼。
沒看到有人。
他一臉狐疑。
他強烈懷疑江風是想逃單。
“這傢伙果然有問題吧。剛才一直讓自己尾隨一輛私家車,現在又想逃單。”
就在計程車司機準備報警的時候,江風把他的手機直接給了司機。
“先用我的手機作抵押,可以吧?”江風道。
司機看了看手機,真品。
這才靠邊停車。
手機比車費貴多了。
江風趕緊下了車,然後在旁邊比較暗的人行道看到了一個到底的中年男人。
跟著江風一起下車的計程車司機有些驚訝。
“還真有個人。”
從馬路上看這邊,烏漆嘛黑的,根本看不到人。
他看了江風一眼,心道:“這傢伙視力真好。”
“兄弟,這裡也沒什麼監控,如果碰到訛人的,你就麻煩了。”計程車司機又好言勸告。
江風沒有說完,他來到那個倒地的中年男人身邊。
五十歲左右的年齡。
他似乎四肢都無法動彈,嘴裡低聲說著:“藥。”
江風趕緊摸了摸他的口袋,然後找到了一盒速效救心丸,然後為他服下幾粒。
片刻後,中年男人逐漸緩過神來。
“小夥子,謝了。今天要不是你,我怕是要交代著了。”中年男人道。
“大叔,你有心臟病就不要夜跑啊。”江風道。
“我心想著慢跑,又帶著藥,應該沒事。但剛才心臟病突然發作,我發現自己四肢都動彈不了,都沒法從口袋裡拿藥吃了。這麼晚,路上又沒人,如果不是你停車救我,我怕是要去見閻王了。要是就這麼死了,我可不甘心。我連孫子...呃,外孫都沒抱過呢。”男人道。
“下次別這樣了。”江風頓了頓,又道:“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吧。”
“我家就在前面。”中年男人道。
“那你快點回去吧。”
說完,江風轉身準備離開。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電話跟我留一下,改天我要登門感謝。”中年男人又道。
江風笑笑:“不用了。”
說完,他坐回計程車,並讓計程車司機開車離開了。
次日,蘇淺月家。
柳知音起床了。
她伸了伸懶腰,然後道:“還是閨蜜的床睡的舒服。”
蘇淺月白了柳知音一眼:“你是睡舒服了,我可是被你的抱了一夜,掙都掙不開,你要是想要男人就趕緊去找。”
柳知音笑笑:“男人哪有自己閨蜜香。”
她頓了頓,瞅了一眼蘇淺月的梳妝檯,眼前一亮:“哦,歐舒丹的護手霜啊。你這摳門的女人什麼時候都敢買這麼貴的護手霜了?”
“幾百塊錢的東西,我還是買得起的。”
“買得起和舍不捨得買是兩回事。”柳知音頓了頓,又道:“以我對你的瞭解,這護手霜怕不是你自己買的吧。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