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東清雨一路變著法子讓大鍋接話,無奈大鍋從鄉下來,大字不識幾個,又怎麼玩的過東清雨?
叫錯了一路,身上的銀子被坑得差不多了,只得賒賬,東清雨則在那收好紙筆,拍拍大鍋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大鍋啊,吃一塹長一智,這點可要記住了,不然可便宜了別人,哇哈哈哈……”
東清雨轉身上了馬車,大鍋只覺魔性的笑聲不絕於耳,他早已同王妃……哦不,小姐說過,他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他一人養著,以希望小姐可以一筆勾銷。
小姐給他投去一片同情的目光,他本以為這事成了,誰知之後小姐來了句你可以分期付款。
在聽了小姐可歌可泣的解釋之後,他感覺前途一片灰暗。
不想靠近小姐,生怕一個愣神又被坑了,只得在前方拉起馬行走在荒道之中。
也不知伴隨著東清雨的笑聲行了多久,天色漸暗,似一塊黑布滿了大地,月兒伴隨這繁星穿梭在雲層之中。
大鍋左顧右盼終是望見了客棧。
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是小姐,不是王妃,小姐!
“呼~”深吸一口氣,“小姐……”
“呦呵,”東清雨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滿意的點點頭,“終於是叫對了,嗯嗯,孺子可教也,啥事?”
“回小姐,現天色已晚,再我們已勞累了一天,前方不遠處有家客棧,就此歇歇腳,以便明日好趕路。”
“嗷。”
東清雨應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客棧,花了個擦,果然老天你是被我感動了,天不亡我東清雨啊,到時候可要好好的祭奠下我的五臟六腑。
摸摸自己的肚子,東清雨深情的望了一眼,肚子君,跟著我受苦了吧?
在東清雨的吼叫聲中,大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趕馬來到客棧前,擦擦汗,喘著大氣止住正要合上門的小二。
“我與我家……小姐路過此地,瞧見百里之外唯此一間客棧,本想住下一晚,怎知卻臨近打更,不知還可否?”
大鍋說得很慢,生怕自己一個嘴笨他與王妃要落得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的下場。
卻忘了這個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見風使舵之人。
那小二上下打量了大鍋一番,再望望不遠處的馬車,用一種十分鄙視的口氣道,“沒幾兩銀子還要打腫臉充胖子,我奉勸你們還是省省,哪家小姐不是香車寶馬的?她若真是小姐,那我豈不是皇帝,我這就是皇宮了,哈哈……”
大鍋捏緊雙拳,居然這般侮辱王妃,若是王爺在這,他早就碎屍萬段了。
“大柱,不得無禮!”嫵媚的聲音傳入東清雨耳裡,聽這聲音就是一大美女,麻溜跑上前去推開大鍋,定睛一看,果然她的猜想沒錯。
那女子身著一襲紅衣,丹鳳狹長,一雙眼裡竟不見任何漣漪,眼角的美人痣更平添些許妖嬈,紅唇輕啟,“還望小姐莫要見怪,若是要住店,這銀兩便不用交了,隨紅衣來便是。”
爾後又命令道,“大柱,去將小姐的馬車栓好了,莫要跑了才是,再去吩咐給小姐備些吃食來,全當是賠禮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