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邊漸起魚肚白,東清雨背起自己的小揹包就偷偷摸摸的出了東府大門。
應該沒有人看見吧?
“清雨。”
老沉的聲音傳來,嚇得東清雨虎軀一震,“哇啊啊啊!老爹你這是要嚇死你家可耐的女兒啊?”
“哼!”東風雲狠狠的瞪了東清雨一眼,從袖子裡掏著什麼。
東清雨想起昨天那木棍打在自己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時,喉嚨一動,嚴肅的嚥了咽口水,“老爹,不會你還真去換了根小點的吧?啊!不要啊!你打死我就沒女兒養你了!”
“打你?打的就是你!”東風雲掏出一疊鈔票徑直丟給東清雨,“訊息為父聽說了,昨個你又回來把我給安頓好,便知你十有八九是要同三王爺前去,看你沒帶什麼東西,好心來給你送盤纏,你居然這麼說老爹,嫁了丈夫忘了爹啊。”
東清雨接過鈔票,點了點,呦呵,還挺多,不過她才不會說其實她已經另外拿了錢,“謝謝老爹。”
“罷了罷了,好好跟著三王爺,莫叫我擔心,快去吧。”東風雲擺擺手,一臉決然。
“是是是,老爹你快去睡著,不然精氣神不好。”
東清雨走了,她獨自伴著微風走了,東風雲回頭張望才發現眼角含著薄薄的霧氣,遠遠的傳來東清雨的歌聲。
“天之大~唯有你的愛是完美無瑕~天之涯~記得你用心傳話~”
遠遠的,隨著東清雨變成遠方的小黑點,歌聲也聽不到了,東風雲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回府。
宇文璟則一身黑袍,三千青絲館於頭上,一隻黑玉簪子穿過,更平添幾分剛毅。
摸摸了備好的白馬,宇文璟一個翻身上去,囑咐晴夏與碧水到,“好好照顧雨兒,怕是晌午也該回來了,若是問起本王哪去了,但說無妨,”
隨後取下一個刻有“璟”字的令牌丟給了晴夏,“見此令牌如見本王,若是有人來找麻煩,就亮出令牌,還有,注意何熙雪。”
晴夏會意,拉著碧水捧著令牌就是一個跪拜禮,“王爺一路走好,晴夏,碧水,定不負王爺所託。”
“嗯。”宇文璟應下,調轉馬頭就走,後面是一同前去的隨從,再沒有過多的停留。
三天後到達燕城,此地縣令蕭軒出城迎接時顯得格外憔悴,怕也是操碎了心,只叫人帶宇文璟去之前安排好的府邸去,說是身體不適,不宜多說,待明日身體好些再來細說。
這府邸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總之沒自家的好便是,把人召集起來安排需要注意的事項時才發現多了一個人。
嗯,黑黝黝的,身子骨看起來就很瘦,一直垂著臉,不知是害羞還是恐懼,在一群人人中顯得格外唐突。
“你,抬頭。”宇文璟坐在高位上指著瘦小男子說到。
那男子事沒聽到一般,不僅沒有抬頭,反倒是將頭更壓下去些。這徹底激怒的宇文璟
“來人,把這個來歷不明的人丟了餵魚。”宇文璟把聲音壓的很低,四周一片安靜,除了兩個侍衛顫顫巍巍的走過來,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
早聽聞三王爺手段不是一般可以比的,槍打出頭鳥,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成了那隻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