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熙雪突然回神,瞧見東清雨一臉迷糊的模樣便知她沒有完全清醒,心一橫,掐著自己的腰,倒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似很委屈的說著,“雪兒自是知道王妃不喜熙雪,既然王妃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雪兒離開便是了……”
東清雨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抓著何熙雪的衣襟搖頭晃腦的,突然一頓,何熙雪以為是終於安定的下來,哪知……
“嗝——”
東清雨正對何熙雪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
何熙雪聞著難受,扭曲著臉,眉頭皺起深深的川字,吸吸鼻子,盡是一副受欺負的模樣,“儘管王妃如此憎恨雪兒但也不必以這種方式來闡明……”
“側妃若是有什麼委屈儘管來與本王說,本王倒是要看看,本王的王妃是如何欺負與你了。”
低沉的聲音響起,何熙雪抬眼望去,三千青絲還帶著水珠,僅身著白色薄衣,衣襟微微敞開,露出古銅色的健碩面板上,眉宇間盡是軒宇。
那是她難以觸碰的天邊星辰,如今卻徑直越過她,把自己身邊的人抱在懷裡,用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寵溺揉揉那人的腦袋。
緩緩開口,“側妃但說無妨。”
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讓何熙雪無話可說,只得顫顫巍巍道,“雪兒本想好好照顧王妃,哪知王妃突然將雪兒壓倒在地……”
“這麼說來,”宇文璟斜視這何熙雪,眼中滿是鄙夷,“側妃欲將醒酒湯倒於王妃頭上倒成本王的錯了?”
“不敢……”
“那還不退下?!”
就這麼,霸氣的三王爺以壓倒性優勢把何熙雪給秒殺掉,但無奈有句真理是一物降一物,宇文璟最大的剋星大抵也就是東清雨。
輕輕將東清雨放在床上,本是想給她解開外衣,然而卻又鬼使神差的臉紅起來,也就只好拉起被子,等那人安靜下來,宇文璟才去取了被褥過來。
今晚,三王爺要做件令他永生難忘的事情之一,說得接地氣點就是打地鋪,說得難聽點就是被自家媳婦踹下床。
只聽到東清雨嚷嚷著什麼奧特曼和水晶鞋……
翌日,陽光透過窗簾灑進內室,宇文璟拖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臉的疲憊。
他幾乎一夜沒閤眼,不僅僅是因為地太硬,睡著不舒服,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東清雨時不時發生了什麼狀況,又時不時嚎一句這個。
這不,感覺自己的俊臉被硬生生的踢了一腳,不用猜就知道是東清雨。
把腳給挪開,把東清雨給提起扔在床上,正準備稍作休息,哪知這人卻在笑,像極了地痞流氓。
打算無視掉,卻聽見東清雨像是得到了什麼稀世珍寶般驚訝的說,“想不到堂堂三王爺,衣冠楚楚的,竟有斷袖之癖。”
這下是想無視也無視不了了,“此話怎講?”
東清雨指指宇文璟,“當然是問你嘍,把我弄到這裡來有何居心!”
“……”
見宇文璟不說話,東清雨以為他是不好意思說,拍拍肩,“放心兄弟,我懂,這是生理需求,卻又是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斷袖自然是要遭人唾棄。
雖然說我穿了男裝是挺俊的,但你不是還有宇文辰嗎?如果不好意思和他說,我去也行啊,犯得著拐我嗎?”
這女人是在說些什麼?斷袖?哪裡有劍,本王定是要親自動手,把她大卸八塊餵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