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火舞和火無雙兄妹倆都笑得十分勉強。
轉過身，南離再也繃不住了，立刻武魂附體飛到半空，止不住地笑。
幸災樂禍。
東昀一臉無奈：“阿離，你能不能不要看著我笑。”
“不行！我忍不住！哈哈哈……”
……
笑鬧了一路，兩人回到城中的住處。
“笑夠了嗎？”東昀拿她沒有辦法。
“女扮男裝一事實在瞞不住了，對你有沒有妨礙？”南離笑夠了，換上一副正經的表情。
東昀不甚在意地搖頭，“無妨。”
“既如此，說點正事。”南離眼神中的笑意盡去，釋放領域將兩人籠罩在內。
火光葳蕤，映襯之下顯得南離的眸光明滅不定。她從魂導器裡取出餘下那隻金翎，“啪”一聲拍在桌子上。
“這種金翎我身上一共兩對，一對是我日常所用，另一對被我收在魂導器中。”
“當年在諾丁學院，第一次見到假扮成天鬥太子的千仞雪，我不知對方目的，假借禮物的名義送出去一隻，方便我感知對方的到來。”
“今天在拍賣場，雖然沒有遇到寧風致，卻好巧不巧碰上了千仞雪。”
東昀看著她，隱隱有了猜測：“你是說……”
“我能透過金翎感知到對方的位置，可她似乎也能在一定距離之內發現我的存在。”
天際殘陽徹底隱沒，屋內沒有點燈，只有領域屏障處的零星火焰散發出微弱亮光。
夜風捲起小院裡的落葉，悉悉簌簌，擾得人心癢。
屋內，墨藍與金紅兩道身影對坐一夜，藉助夜色掩蓋萬般思量。
“對了，這金翎可是你族中長老所制？於我倒是頗為合用。”事情梳理的差不多，南離執起水壺倒了一杯冷水，魂力透過指尖給杯中涼水加熱。
“我記得整日追著丹鴻的那小子，似乎很有鑄造天賦，他做的？”須彌渡鴉一族擅長鑄造，所以南離理所當然地認為，金翎是須彌一族的長老所制。
東昀卻猛地抬頭，看向南離的眼睛，“不是！”
震驚之下，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不過隨口一問，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南離手指一轉，疑惑地將水杯放回桌上。
“我原本以為這金翎是我族中所制，畢竟裡面有讓我十分熟悉的血脈氣息，是族人們鍛造武器時常用的融血之法。但我之前問過三長老，他說不知道……”
“阿離！”東昀驀地打斷了南離的話，一雙灰藍色眼睛極為認真地注視著南離的赤眸。她緊張地問：“你當真不記得這東西是怎麼來的？”
南離非常疑惑，她蹙著眉冥思苦想，卻實在想不起來，只好搖頭。
南離疑惑，東昀比她更疑惑。疑惑之外，東昀還異常緊張，甚至可以說是心驚。
“你還記不記得武魂殿入侵曜日島之後，發生了什麼？”
南離回答：“在那之後，地脈下的岩漿翻騰，扶桑神樹力量告竭，你我本想獻祭力量，好在被神君大人救下。”
“在那之後，我們不就化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