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鴻認為事情太過輕鬆順利並不是什麼好事，反倒會降低自己的警覺性，也會讓對方覺得，她付出的並不多。
人類世界有句話叫做“欲擒故縱”，為了以後的合作，還是暫且吊一吊獨孤博的胃口吧。
***
陪丹鴻成功和獨孤博搭上線，南離和東昀也就達成了此行的目的。
天色還早，東昀提議帶南離去天斗城逛一圈。
丹鴻卻罕見地表示自己不去了。
“我要回去配置一些新藥物，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天鬥皇城中還算安定，你們兩個自行去玩吧，晚上記得回來便是。”
丹鴻此次去拜訪獨孤博，雖然沒有取走什麼仙草靈藥，但不妨礙她從獨孤博的毒中獲得一點製藥的想法。給南離和東昀交代了幾句話，丹鴻自行回了她們在城中租住的地方。
丹鴻一走，南離歪頭看向東昀，“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東昀狀似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都一般吧。”
話音剛落，她又補充道：“不過，好吃的我倒是記得一些。”
南離衝她揚起一個虛假的笑容，沒好氣地往對方背上一趴，嘴裡說著：“既然如此，那你帶我去吧。”
“叫聲姐姐，我帶你去。”沒有其他人，東昀一向冷淡的表情多了些靈動。目光有了焦點，一雙灰藍色眼睛也顯得比往常更加明亮有神。
“陽陽你學壞了！”南離都不用刻意去想，肯定是丹鴻教的！
“你可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東昀攬住南離的腿，轉頭看向她，“在你心裡，我不是你姐嗎？”
南離：是肯定是，就是不太想叫。
和丹鴻的一臉玩味笑意不同，東昀只是那麼看著南離，語氣和往常一樣認真。
南離大腦宕機了一會兒，舉手做投降狀，笑道：“是是是，姐，你是我親姐，可以走了嗎？”
“好。”東昀應了，輕鬆揹著南離在城中閒逛。
或許是因為在同一方水土長大，南離和東昀化形後的樣貌確實有些相像，也不怪獨孤博把她們倆認成兄妹。
東昀帶她去了一條路邊皆是攤位的長街，一路上不乏有人滿臉笑意地說：“這兄妹倆感情真好。”
南離手癢似的往東昀頭髮上捋了一把，提議道：“陽陽，要不你還是把頭髮蓄起來吧，現在也只有頭上的毛髮能讓我摸摸了。”
南離：五彩斑斕的黑羽毛啊，真是讓人懷念。
說著，南離捋著自己梳成馬尾的長髮，說道：“你看，像我一樣，多瀟灑。”
東昀付了幾個銅魂幣，將一個鳥雀形狀的糖畫拿給南離。聞言，她也沒有解釋剪短髮的原因，只答應道：“好。”
東昀揹著南離走過人群多的地方，轉頭一看，才十歲多的小姑娘臉型還有些圓潤，她咬著糖畫一角，眼睛詢問似的眨了兩下。
饒是東昀也忍不住笑起來。
“幹嘛？”南離一臉懵。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說的沒錯，確實瀟灑。”
南離不信：“陽陽，你不對勁。”
東昀笑著搖頭，“我就是想起你小時候，一個圓滾滾毛茸茸的糰子，連眼睛都是圓的。人類幼崽時期雖然沒那麼圓了，但也是白白胖胖的。”
南離：“……”
往事不必再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