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利仁此刻一絲看馬戲的心思都沒有了，心裡快速地排除著洩密可能。
“財務部的人嗎？不可能！他們收了我的好處，要是出事了大家得一起完蛋！”
“難道是那些工人？也不對！他們沒有許可權知到我上報工資數額！”
“電動車店老闆？更不可能！我讓他開假髮票，這本就是違法行為，查出來他也得遭遇！”
“可惡，到底是誰！”
“叮咚！”
簡訊：趙總，現在小丑是誰啊。
看著這條簡訊，趙利仁彷彿見鬼了一樣，瘋狂地環顧四周。
趙利仁的妻子見狀擔憂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老公，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沒事！”
這事說來也巧，安東今天本就沒什麼事，準備在附近溜達溜達，正巧遇見有馬戲團演出。
本來安東對馬戲這東西並不感興趣，卻意外地見到了趙利仁。
閒的無聊的安東便買了張票跟在趙利仁身後進入了馬戲團。
說來也是巧，兩人本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
但在苦力工們應聘那天，系統讓安東以苦力工人隊長的第一視角與趙利仁交涉。
所以安東便知道了趙利仁的長相，而趙利仁卻對安東一無所知。
安東本來只是出於好奇，想看看趙利仁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剛進馬戲團沒多久自己便被這傢伙說成了小丑，頓時氣便不打一出來。
所以才有了接下來的一系列操作。
趙利仁屬實被嚇得不輕，尤其是這簡訊的最後一句“趙總，小丑現在是誰啊。”更是讓他大呼邪門。
一向不信鬼神的趙利仁現在竟也有點發怵。
一個勁兒的唸叨道：小丑是我，小丑是我……
“爸爸，你在說什麼啊！”
“沒事，沒事！專心看馬戲吧！”
晚上，
在妻兒都已經睡著後，趙利仁偷偷地走到門廳，點燃一支香菸，回憶著馬戲團裡發生的離奇事件。
他多麼希望那是一場夢啊！
可是看著貨真價實的簡訊聊天記錄，依舊讓他憂心忡忡。
不過仔細思索一番的趙利仁很快便放下心來。
因為現在C公司駐S市分公司所有的話語權都在自己的身上，想要查賬目沒有自己的允許無異於竊取公司的機密，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只要自己還是總經理一天，那麼自己貪墨的事就不會被發現，只要給自己充足的時間，肯定能在自己調走之前培養出一個背鍋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