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們走吧。”他壓低聲音：“神君不喜歡旁人靠近。”
反應過來凌清瑤身邊是誰後，莫欽震驚了一下，懷著敬畏離開了。他從莫鈺口中得知凌清瑤與帝澤應當是兄妹關係，以為他們兩個都來自仙界，先前只是走散了，凌清瑤才會到青城山下參加選拔，又陰差陽錯來了霧袂島，畢竟他們的天賦和修為都太過恐怖，不像是凡塵界的修行者。
然而莫欽自己與弟弟都承了人家的情，得了好處，就不能忘恩負義，也就把這秘密壓在心底。
正是因為看出莫家兩兄弟為人正派，又合了眼緣，凌清瑤才不介意告訴他們一些自己的來路，好找個理由給他們丹藥和功法。她雖無法確保人心不會改變，但她能確保自己隨時可以解決潛在的危險。哪怕有一天莫欽和莫鈺反水，也威脅不到她。
凌清瑤放下碗：“我還想要巷尾那個花糕。”
“好。”帝澤撐起傘，為她遮住雨幕，傘面傾斜向她，走了一條街的距離，他被風雨沾溼了肩頭。
“哥哥，我還以為你布結界了。”等花糕蒸熟出鍋的功夫，凌清瑤踮起腳摸了摸他的肩，“你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沒有煉製的，都淋溼了。”
“無礙。”帝澤眉眼溫和：“有機會感受這些，也不錯。”
“現在知道了吧？”凌清瑤得意起來，“永恆的生命，若是隻有修煉該多無趣啊，要多體驗才會開心。”
“知道了。”他略略低頭：“嬌嬌向來是對的。”
“那明天我們還出來玩兒呀～”
“淘氣。”帝澤接過花糕，攬著她原路返回：“明天去密林摘雲隱草。”
“唔……也行。”
“嬌嬌是不是隻要不看書便什麼都行？”
“才不是呢，我想跟哥哥你一起玩兒啊。”
帝澤嘆了口氣，也罷，她還小，總拘著不行，既然探索世界本源的事情急不得，玩兒上一陣子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