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澤近日專心於研究並改進這個世界的符文陣法,因為他手中材料齊全,倒也頗有成效。
這裡的符文和陣法都不成氣候,沒有幾個人修煉,但是漫長的歲月長河裡也不乏天資卓絕者出現,留下精妙的傳承。霧袂島上的藏書閣收藏豐富,帝澤在幾乎落灰的書架上尋到了這些卷軸,讓它們重新煥發了光彩。
凌清瑤託著下巴,百無聊賴地坐在他身邊,眼睛看著花窗外的閣樓,心思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帝澤取起手指在她額頭敲了一記,“嬌嬌,想什麼呢?”
“哥哥你都不理我~”她抱著他的手臂撒嬌,哼哼唧唧地靠在他肩頭,覺得自己倍受冷落。
帝澤摸了摸她的頭髮,“本想教你認陣法圖,你沒耐心看,現在又來吵我。”
凌清瑤抬起頭,無辜地瞪著眼睛:“你又兇我,舅舅不在,哥哥你就變了,哼!果然是在舅舅跟前假裝疼我……”
帝澤掐住了她的臉頰,讓她說不出話來,低頭蹭蹭她,聲音裡像是含著糖,顯然沒有因為小姑娘鬧騰他而不快,寵溺道:“小沒良心,我哪有兇你。”
凌清瑤掙脫開,伸手去摸他頭頂冒出的狐耳,還沒碰到,便見毛絨絨的耳朵“咻——”地消失不見。
現在他連哄她都不好好哄了!就是仗著這裡沒有其他狐族!不然從前在獸域的時候,那些美貌的狐族小侍女都任她捏耳朵的!
凌清瑤不滿地把他的頭髮揉亂,緞子般的銀色長髮被她禍害得雜亂起來,望著帝澤那雙紫色的眸子,裡面映著的都是她的影子,她莫名心虛起來,以指為梳,為他順了幾下。
“玩兒夠了?”帝澤縱容地看著她,“去畫幾張符文來。”
“哦……”她鬆開了他,坐正,開始回憶自己會的那些符文的畫法。
哪怕是在龍天大陸,凌清瑤長大後也很少遇到修為比她高的敵人,玄聖已經接近巔峰,單憑武力值她就能橫著走,比她厲害的,也都是她身邊親近的家人。
儘管威脅得到她的存在不多,帝澤也從未放鬆過對她的教導,總要讓她學會更多的東西,比如符文和陣法。她在這方面天賦不高,好歹沒有差到煉藥時候炸丹爐那個地步,普通的符文還是會畫的,高階的符文也能勉強模仿。
像這種不需要靈力就能爆發出強大殺傷力的東西,一度拉低了修行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在龍天大陸,符文師的地位隱隱超出其他天賦職業。
凌清瑤所認為的天賦低是高階符文畫不流暢,然而實際上,符文師本就稀少,其中又有大部分修為很低,連玄王都達不到,能畫出高階符文就已經被一些勢力奉若上賓了,更別提他們還根本就畫不出。
她身邊的人都太過優秀,以至於她時常忽略自己的實力,畢竟,看到擁有神域召喚師能力同時還是神域煉藥師的父皇和神域符文師的母后,她真是覺得自己平平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