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澤默默轉過身子,嘗試脫離這種被小姑娘肆意揉捏的狀態。但看在凌清瑤眼裡,就是床上的小狐狸團成了白絨絨的一團,越看越可愛,就……很想摸。
“哥哥。”凌清瑤繼續蹭過去:“陪我嘛~”
“不出門可以。”帝澤回應著:“你自己玩兒,嬌嬌,別靠這麼近。”
凌清瑤瞬間做出了可憐兮兮的模樣,“為什麼?哥哥討厭我了?”彷彿只要帝澤再說一句,她立時就能哭出來。
帝澤晃了晃尾巴:“別鬧。”
“哦。”凌清瑤捉住毛絨絨的大尾巴揉了一把,收回了假到不行的可憐相,兩副面孔切換自然。
若不是九尾自己願意,誰也碰不到他們的尾巴,九條看起來毛絨絨又無害的尾巴,是九尾力量的精粹所在,狐族,尾巴的數量代表著血脈與修為,九尾在這二者上都是頂級的存在。這一尾巴甩下去,震斷這片山脈也沒問題,這麼危險的東西,此時卻被小姑娘輕輕鬆鬆攏在手裡,只是象徵性地細微掙扎幾下。但如果她真鬆了手,大尾巴絕對會十分失落,可以說是非常欲擒故縱了。
“嬌嬌,我不是靈寵。”帝澤站起來,抖了抖毛,試圖維持所剩不多的威嚴。
“我知道。”凌清瑤趴在床邊,和他視線齊平,望著那雙不變的紫色眼眸:“哥哥是我的契約獸呀。”她伸開手掌:“是最好的契約獸。”
帝澤被甜言蜜語哄得昏了頭,抬起前爪,搭在她掌心,收起了所有鋒銳稜角,彷彿真的是隻無害的小狐狸。
“好了,就這一回。”原則什麼的,在小姑娘面前都可以改變,讓她開心就是最大的原則。
凌清瑤吧唧一口親在小狐狸額頭上,接著就又把他揉進懷裡,歡快地抱著出了門。
帝澤整隻狐都僵硬了,因為小姑娘那個柔軟的親吻,她長大後很少這樣親近自己了,不像小時候撒嬌耍賴會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亂親一通,這算是自己藉著原身佔了便宜麼?她是不是更喜歡九尾,不喜歡他的人形?他一動不動,有些歡喜,又有些惆悵。
雖然不管哪個形態都是他,但小姑娘似乎分得並不是很清楚,她總是更喜歡他有狐狸耳朵和尾巴的時候,也似乎從不將他的原身與他對等起來,像是見到真正的狐狸,想怎麼摸就怎麼摸,這個問題讓帝澤很是頭痛,他簡直不知道這情況是好是壞。
他不喜歡在她面前顯露九尾原身,就是因為經常被她大大咧咧的動作搞的連耳朵尖都會紅得要滴血,而這丫頭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帝澤的心思轉的很快,他放鬆地任她抱著,過了最開始的不適應,他如今很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不管小姑娘怎麼想,反正在他看來哪個都是他,有便宜可佔就先佔了再說。
“哥哥,要幫他們加固結界嗎?”凌清瑤把隱藏得只剩一條尾巴的狐狸放在院中石桌上,拿著梳子給它理順毛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