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澤從外面回來,尾巴一晃關上門,踏著步子優雅地……跳到了床上。
“嬌嬌。”他湊近了發呆的小姑娘,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博得注意。
“哥哥,你這麼喜歡出去玩兒嗎?”凌清瑤抱著軟枕在床上打了個滾,她總覺得自從知曉浮生的作用後,她就開始昏昏欲睡,當然,這並不是浮生真的起了作用,只是她給自己下了精神暗示。浮生在她心裡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這才造成這種結果,好在受她自己控制,沒有不好的影響。帝澤近幾日經常不在,莫非獸族用回原身後會抵擋不住本性,喜歡在野外生活了?
帝澤的大尾巴拍了拍她的背:“有事情要辦。”事實上,他對世界本源包含的力量很感興趣,只不過他沒有讓這個位面崩塌的打算,頂多是去吸收點靈氣,無傷大雅。他想盡快恢復,又享受這份親近,就很矛盾,或許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有得有失,難以兩全。
凌清瑤打了個呵欠,咬字都不太清晰,懶洋洋地講了一遍浮生的事情。
帝澤看看被放置在窗邊的花盆,沒有從那小芽上發覺不對勁,便不多說什麼,小姑娘想養,養著開花看個稀罕便是了。不過,她真的需要浮生催眠麼?帝澤在已經熟睡的凌清瑤身邊趴下來,也閉上了眼睛,進入冥想狀態,仍留有神識在她身上,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感知。他從不看輕敵人,儘管是在最高修為相當於玄王的世界裡,他也不會掉以輕心。
凌清瑤雖然會選擇睡眠,但日常和普通人差別不大,比較規律,這樣一整個下午睡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是少有的。
她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從薄被中探出頭來,半眯著眼睛不願清醒。
身邊的小狐狸拱了拱她的手,她把它按進懷裡,揉搓,嘟囔著:“還想睡……”
帝澤頂著一身亂毛,又不可能像真的狐狸一樣扭頭去舔,只好用術法恢復原狀。
最終還是莫鈺的到來結束了她在帝澤跟前黏黏糊糊的撒嬌,重新梳妝,做出一副正經又靠譜的模樣來。
“比武大會還要繼續進行,明日便輪到築基弟子,你看要不要參加?”莫鈺不知道她這樣無所事事,還以為她也像長老們一樣為了魔族結界的異狀忙碌。
在不明真相的眾人眼裡,凌清瑤仍舊是帝澤的附屬品,雖然頗得他寵愛,但到底也不過是個玩物,誰知道神君何時會迴歸仙界,到時候什麼樣的仙女沒有,還能想得起她?只不過是在下界嚐個鮮罷了。哪怕她顯露了一些力量,也沒辦法轉變這種風向,就連她的實力,也被看作由帝澤助長而來。
凌清瑤對這樣的情形樂見其成,她就喜歡這種隱藏身份的玩兒法,不然,到哪裡都像帝澤似的被人敬畏著,還怎麼愉快地搞事情?
“參加啊。”她舔了舔唇角:“為什麼不參加?”
莫鈺的表情一言難盡,雖然有些猜測,但面臨她的惡趣味還是很無奈,你說你都這麼厲害了,怎麼就偏偏愛裝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