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瑤有些臉熱,她突然覺得自己意志並不堅定,比起擔心帝澤會在這裡被人引誘,不如先擔心一下自己。
嚶,她只是個普通人族,哪裡抵擋得住九尾天狐嘛!
帝澤摸了摸她的臉頰,低笑出聲:“真是個小丫頭。”嘴上說得厲害,其實經不得撩撥,可他不敢太過火,過猶不及的道理他是懂的。
凌清瑤不服氣地使勁揉了把他的頭髮,“哥哥,我要拽你耳朵了。”
帝澤偏了偏頭:“不給你摸。”
凌清瑤還是奶娃娃的時候就對他的狐族耳朵很著迷,每次露出來逗她,都會被小胖手抓住不放,還會上來咬他……他想起從前還沒有他膝蓋高輕鬆就能抱在臂彎裡的小姑娘,笑容溫柔。
“哼,不摸就不摸。”話是這麼說,她的手卻還沒從他緞子般的長髮上挪開,想著毛絨絨的大尾巴,膽子很大地在帝澤頭上擼了兩把。
“你呀。”帝澤寵愛地點了點她的鼻尖,顯然是要對她這些上下其手的小動作縱容到底。
“今天閒著,哥哥給我玩兒一玩兒嘛。”嘖,玩弄九尾天狐,她真是了不得,情不自禁覺得驕傲了。
寒淵回來覆命便見到了這幅情景,神君坐在石凳上,而主人在他身後,指尖從他發中穿過,把那透著清冷的銀色長髮歪七扭八地編在一起,還要綴上幾朵從地上隨手摘來的小花。
平心而論,他從未見過對人族脾氣這麼好的高階獸族,這兩人要是沒一腿,他打死不信。
當然了,這都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閉緊嘴巴才是求生的緊要經驗。不論見到什麼,他都當自己是個瞎子,恭恭敬敬地低著頭等待新任務就是了。
正因為寒淵識趣,帝澤對他的態度也不像最初似的排斥,甚至允許他進出結界。對獸族,帝澤沒有特別的親近和偏心,除了家人們,世間萬物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存在,沒有什麼親疏遠近。
從寒淵手裡接過地圖,帝澤頷首:“做得很好,沒什麼事了,近日的時間隨你自己安排。”
寒淵是很想嚴肅的,但面對帝澤這和周身氣質相去甚遠的亂髮,嘴角抽搐,盡力繃著臉。
待他離開,帝澤給凌清瑤講解著當前大陸的勢力分佈以及土地河流,這小世界空間廣闊,雖然與上位面遠遠無法比較,但在同等靈力層次已經非常驚人,恰恰驗證了他們的推斷——它還在成長當中。
參與的宗門活動越多,在世間的知名度越高,當初世界意志加諸於凌清瑤身上的制約就越鬆動,對她就越友善。前提是她留下的都不是惡名,真正為推動世界的發展做出了有利貢獻。
“還不給我解開?”帝澤挑眉,讓小姑娘好好看清她的傑作,趕緊反省。
“哥哥你自己弄,一個恢復術的功夫。”凌清瑤懶洋洋地發了個呵欠,“我想去休息了。”
“你親手來。”帝澤把她扣住,“嬌嬌想過了癮就溜,以後都自己梳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