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青雨資質一般,但與她為同胞兄長的胥青竹在修行者中已經算是少年天才,凌清瑤覺得他雖然沒有優秀到能飛昇,但更進一步在宗門中獲得一席之地還是非常有希望的。
奉天教不阻止弟子們自立門戶,只要修為足夠出師,師父同意了,便沒有不放人的道理。但極少有弟子會選擇這條路,受宗門培養,怎能說走就走,這與叛徒有什麼兩樣?會被所有同門視為恥辱,弟子們還是希望能夠留下的,攢夠了資歷,自己便可參與到管理層中,甚至收徒講道,一代代傳承下去。
胥青竹無疑是師門的驕傲,很大可能未來就是他來繼承霧袂島上那一支,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凌清瑤都願意獲得他的好感,總比跟人結仇的好,至於這份人情日後能不能用上,就不是她現在考慮的事情了。她做事向來都是隨自己開心,看心情而行。
為胥青竹講解了方才對戰中發現的問題,凌清瑤深藏功與名,飄然而去,唉,無敵是多麼寂寞,贏得沒有什麼挑戰性,這讓她開始反思,是不是以後沒必要參加這種欺負小孩子一樣的比試。
以帝澤如今的身份,不可能全天下都是友方,遲早會有麻煩找上門來,敢於和他叫板,挑戰來自仙界的“神君”的,才會是真正的大能,他們不是真正全部為了休閒度假而來到這個位面,早就有著被捲入風雨的自覺,只有亂起來,才會知道水到底有多深。
此刻震撼於凌清瑤修為高深的胥青竹還不知道,他以一己之力拯救了後面的弟子,在他之後,凌清瑤沒有了虐菜的興趣,老老實實迴歸了自己“禍水”的角色扮演當中。
帝澤只被限制了短短三天,就恢復了過來,已經可以由原身化人,不過他沒有告訴凌清瑤,以至於她仍舊陷在可以光明正大擼狐狸的快樂中。
“嬌嬌。”帝澤覺得小姑娘需要一些認知方面的教育,有些事情她形成了習慣,以後想掰正過來就難了。
“怎麼啦?”凌清瑤蹭蹭他,“哥哥,你變大一點嘛。”她想在大狐狸的毛毛裡打滾,那才是她最喜歡的。
毛絨絨的尾巴還勾在她身上,但她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小狐狸消失,眼前是帝澤那勾人心魄的面容,額間金紋顯露,隱約有光華流轉,他像是落入凡塵的神祗,因為心尖上藏了人,便染上了複雜的七情六慾。
嗯???好好的,做什麼突然變成人,這讓她怎麼直視自己!
凌清瑤的手此刻正擱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的心跳,指尖縮了縮,欲往回收,卻被他按住。
“嬌嬌是以為我做狐狸的時候便不是我了麼?”帝澤貼近她耳邊,聲線低沉,帶著些不正經的調笑:“摸也摸了,抱也抱了,現在躲什麼?”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帝澤尾巴尖掃過她的臉頰,“也對,原身的時候是沒有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