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跟隨著引路蝶,走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看到了溫少卿。
他此時正站在一個大型的法陣中間,法陣不知道是用什麼畫的,異常的牢固,並且不可強行攻破。
法陣中間的溫少卿手拿血珠,血珠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他的手腕被自己割開了,血正在往血珠上面滴。
血珠從白色變得越來越紅,散發的香味也越來越濃烈,法陣也開始漸漸變得殷紅。
溫少慶的眼珠似也漸漸的有些發紅,平時溫潤的笑容已經收起了,在這十里桃花灼灼的襯托之下,越發顯得詭異了。
上弦月走到陣法的外圍,從腰間抽出溫玉,將法力施到的溫玉之上,隨後由溫玉來時壓制陣法。
溫玉和寒光恰恰相反,寒光主要主攻擊破壞性極大,溫玉的法力卻是以柔取勝,所以陣法對它的排斥性不大。
雖然能暫時控制住陣法,但是十方血陣還有一個特點便是不能有外人將其破壞,只能由施陣法的人自動解除,一旦破壞被他控制的人多半都會死亡。
阿姐還在被控制,並且現在還是肉體凡胎,上弦月不敢賭那個可能,所以只能希望言斯的能勸說溫少卿放棄。
言斯看見血陣之中的溫少卿,只覺得心中一陣煩躁,他一掌打斷旁邊的桃樹,然後走到法陣的另一邊。
言斯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他衝著溫少卿道:“你這樣又是裝模作樣給誰看,你曾經不是自以為為天下嗎?現在在幹什麼?”
言斯這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又繼續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天下人嗎?你看看這桃林中的人,他們一個個可是極其崇拜你呢,你就是這麼對他們的?”
法陣中間的溫少卿臉上透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用手捂著頭,低聲的說道:“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可是我能怎麼辦。”
上弦月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看見在陣法中掙扎的溫少卿緩緩的說道:“寧姑娘當初去世的時候那麼痛苦,你就算將她復活,看到如今這幅全然陌生的世界,她又能承受得了多少?”
上弦月聲音清冷,但卻有一種鎮定人心的感覺,宛如山中清晨的溪水。
溫少卿聽了他的話,心中有些猶豫,但是如果不復活莜莜,那麼他們下輩子也不知道咱們再見上一面。
他抬頭望向上弦月:“可是如果放棄這陣法,我與莜莜又當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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