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家。”清醒地女士打了個酒嗝,說道。
“回...回什麼家,我...哪還有家...”醉酒的女士含糊不清地呢喃道,然後伸出手掐著清醒女士的臉,“水...月...你怎麼...走了,把我一個人...孤孤零零的...丟在那裡...”
說著,醉酒女士竟然眼睛裡還泛起了幾滴晶瑩剔透的酒水...淚花?
“你別瞎說,我可沒走,我還活的好好的。”清醒女士沒好氣的對著醉酒女士埋怨道,“別喝了,你喝多了。”
“我...我沒喝多...你怎麼不喝了...是不是在養魚...”醉酒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上找酒,往清醒女士的嘴邊遞。
“我不喝...”
“水...月...你不要我了...”醉酒女人可憐巴巴地說道。
清醒女人用手扶了一下額,頗為無奈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好好好,水谷不哭,水谷乖,我還要你...”
黑田亞梨沙眼瞅著鬧劇的發生,直至...連清醒女人都醉倒在桌子上。
“客人,客人?”
黑田亞梨沙向前,搖晃著清醒女人的身體,回應她的只有鼾聲,而面前的醉酒女人仍然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水月,你是喝不過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說著便搖搖晃晃從右手邊的小皮包裡掏出手機,比了一個剪刀手,與醉倒的清醒女人來了個大大的合照。
“客人,你要回去嗎?本店可以給你們叫車。”
“不回,回哪去...”剛剛的拍照似乎用光了醉酒女人最後一絲清醒意識,然後她也如水月一樣,醉趴在桌子上,手機滑落在了腳邊。
真是棘手呢。
在居酒屋工作了很長時間的黑田亞梨沙自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她們有一套專門應對這種狀況的方法——用對方的手機聯絡家人過來接。
黑田亞梨沙撿起了摔在地上的醉酒女的手機,開啟了通訊錄,往下滑試圖找到備註“老公”“父親”“母親”等字樣的人。
可惜無果。
映入眼簾的只有一串又一串陌生的人名。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渡邊秀行...!?
黑田亞梨沙愣住了。
這個世界這麼小嗎?
想著這些,她抬頭打量了一下醉酒女人,終於從女人白色襯衫旁邊胸前的銘牌上找到了解答。
「洛南高中
水谷裡穗」
原來是那傢伙的老師。
這樣的話就方便了。
亞梨沙點開了秀行的名字,撥了過去。
“水谷老師,怎麼了?我剛剛結束課後輔導...很順利,皇軍請放心...”
電話那頭傳來了少年不著調的聲音。
“......”
一時之間,亞梨沙有些沉默。
“怎麼了?水谷老師,您說話。歪?歪?是訊號不好嗎?”
“...我不是你的水谷老師,渡邊同學。”少女罕見的露出了一絲調皮的微笑,“猜猜我是誰?”
“啊?你是誰,快把我們敬愛的水谷老師還給我們啊喂,鐵咩呀路!”
“絕對不要想著把水谷老師沉到東京灣裡,那樣我會報警的,你絕對跑不掉,千萬別做一些傻事。”
“笨蛋。”
“啊咧?”
“是我,黑田亞梨沙。”
“是你啊,亞梨沙醬。”電話那頭傳來少年爽朗的聲音嗎,“不對,水谷老師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裡?”
“你最敬愛的水谷老師已經喝多了,地址在...你過來接她一趟,過時不候。”
“啊咧?”
沒等少年反應過來,亞梨沙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從飲水機旁取了兩個一次性紙杯,倒上一些溫水,放在了兩位女士的面前。
然後她又拿起了清醒女人的電話,撥通了寫有“老公”備註的電話。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
一個秀氣的少年牽著一個嬌小可愛的少女走進店裡,直奔醉酒女人而來。
將醉酒女人交給渡邊秀行後,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清醒女人的老公姍姍來遲。
男人出示了自己與清醒女人的結婚證件和個人ID卡,在監控的範圍內,坐上了車,回家。
時間慢慢走向了十。
該回家了,亞梨沙心想。
再換上衣服後,亞梨沙接過了滿面笑容的老闆娘遞過來的鈔票,數都沒數就放在了衣服的內兜裡。
又是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走過已經走了無數遍的小路。
她到家了。
自從上次渡邊秀行來過以後,那個男人收斂了許多,已經有一陣子沒打過她了。
她很滿足。
而且今天久違的再見到了那個少年...
只是他為何牽了一個少女?
是他在學校裡的女朋友嗎?
想到這裡,亞梨沙莫名情緒有些低落了起來。
她又想到了夏美姐。
那傢伙果然是個色狼。
在簡單的洗漱過後,她躺回了床上。
真是充實而舒適的一天。
她想著,然後緩緩閉上了雙眼,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