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有些猶豫,糾結的神色寫在了臉上:“如果渡邊同學有事要忙的話,那就先去吧...我自己也可以回家的...”
少女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秀行沒有聽見少女的小聲呢喃,而直接拽著少女往打車點走。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問號。
事權從急,他也不在乎打車錢了。
攔了一輛計程車後,他和少女一起坐進後排。
“我們去哪兒。”西井裡美現在還處於一個比較懵懂的狀態,但她心裡卻很開心,因為少年沒有把她孤零零地丟在原地。
“去救一個人。”
“誰啊?”
“水谷老師。”
“啊咧?!”西井裡美的小臉上浮現出和渡邊秀行剛剛同樣的表情。
“水谷老師怎麼會喝多呢,她還好嗎。”西井裡美憂心忡忡地問道。
“她啊。”秀行想了想,一字一頓地說道:“她,其實是個大酒鬼!”
“紅豆泥?”西井裡美驚訝的捂住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當然是...開玩笑的啦。”
秀行突然找到了一種新的樂趣,那就是逗西井裡美玩兒。
還沒等二人聊上幾句,車就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秀行不放心讓里美在外邊等她,而是把她也帶進了居酒屋。
剛剛踏入居酒屋,他就看到了位於角落位置的水谷裡穗。
她趴在桌子上,像一隻喝醉酒的小貓,面前擺滿了空酒瓶子,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似乎已經醉得不輕。
同時白色寬鬆的襯衫已經沾上了不少酒漬,最上面的幾個釦子不知為何調皮的解開了,再也遮擋不住裡面的那一抹雪白和讓人眼前一亮的風景。
彷彿隨時都可能迸發出來。
店內不少男人的眼神已經偷偷將視線從杯中的酒轉向了水谷老師。
秀行見狀,也顧不得和位於前臺位置穿著一身圍裙的黑田亞梨沙打招呼,直奔著水谷裡穗而去。
然後從地上找到了已經褶皺不堪的西服,為老師披了上去。
確認將水谷裡穗包裹的嚴嚴實實後,他這才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水谷老師對面的那個女人,他看著也很眼熟。
這不是...他們部門原先的指導老師水月千代嘛。
她不是前幾周就已經辭職了嗎。
秀行的目光來回在兩個人之間流轉。
怪不得水谷老師會那麼爽快答應他的請求。
原來她和水月老師關係斐然。
只是...她們兩個人為什麼在這裡喝的酩酊大醉。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此刻應該叫醒水谷老師。
秀行試探的叫了幾聲水月老師,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後,便輕輕地搖了搖她的肩膀。
然而水谷裡穗依然昏迷不醒。
秀行看了看旁邊的西井裡美,顯然少女對此也束手無措。
不知何時,黑田亞梨沙也站到了他的身邊。
“就她們兩個人嗎?”
“嗯。”亞梨沙點了點頭,“對面的那名女士老公已經在來的路上,可是這位水谷小姐手機裡沒有任何備註家人的聯絡人,通訊錄的備註裡除了老師就是學生。”
“我正好看到了你的名,想著交給你能放心一些,便用她的手機給你打了電話。”
“麻煩你了,亞梨沙醬。”秀行頗為正式的向亞梨沙鞠了一躬,表達著自己的感謝。
難以想象,此刻媚態橫生的水谷老師交到了別人的手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是如果是他這位京都君子的話,絕對不會有什麼意外的發生。
見到少年如此鄭重的向自己行禮,這還是第一次。
黑田亞梨沙臉頰微紅,有些手足無措,連連擺手道:“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
在兩人交談的間隙,水谷裡穗的手指輕輕顫動,儘管她的雙眼依舊緊閉,但口中卻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水谷老師,您家在哪裡?我送您回去。”秀行輕聲問道,試圖讓水谷裡穗聽到他的聲音。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水谷裡穗含糊不清的呢喃:“家...我不回去,我沒有家...”
秀行將耳朵貼近水谷裡穗的嘴邊,努力聽清她的話語。他只模模糊糊地聽到了這幾句話。
怎麼辦。
秀行的雙手在水谷裡穗的身上來回摸索,試圖想要找到鑰匙、卡片之類寫著她住址的東西。
水谷裡穗的臉越來越紅,可是他一無所獲。
【面前出現了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女性,這在一個黑夜是非常不安全的事情,而身為京都君子的你發現了她並且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