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被對方提起的時候,陳阿才才發現這不行啊!
此刻他抬頭再次看向剛才極力否認的梅老太,以及對上站在梅老太身後的梅淺。
從剛才開始,這小娘子就利用旁人輿論將他的身份往瘋了、傻了、心存不軌的方向引,想到這二人居然一點也不懼怕入公堂,想來也有後手。
這要是見官也沒成功,回頭因為這事傳到了家主的耳中,陳阿才一想到這幾日面對陳崔禾的場景,陳阿才不由得身子抖了抖、兩股戰戰。
“不不不不……”
見陳阿才那神情掙扎片刻之後忽然張口抗拒見官,梅淺忍不住輕笑:“呦,果然心虛了?”
“我才沒有!”他越是這般,越顯得心虛。
朝著梅淺惱羞成怒吼完,陳阿才有些惱恨地盯著梅淺,這丫頭從剛才就一直這樣,不論他說什麼她都有話說,真當討厭!
“哦,那為什麼不見官?難不成是怕你認錯了人,又將自己做的醜事抖落到了官老爺面前,丟了你家的面子不成?”
一下就被梅淺戳破面子的陳阿才終於繃不住了,氣得渾身直抖,邁開腳步想要離開了這裡,但是他又氣不過,瞪了眼梅淺,憋紅了一張臉吼道:“你給我等著!我才沒認錯人!”
“哦,那你先告訴我你姓甚名誰,為誰家做事,以後咱們也好當面對質啊~”
“你、你、你休想!”
虎頭蛇尾,陳阿才憋了這麼一句話掉頭一瘸一拐地就往山下跑,這不只是梅家人,連圍觀的眾人眼下也不得不說上一句“這人腦有疾。”
梅老太更是一聲“晦氣”結束今天戰鬥。
而梅淺又恢復了一向安靜不言語的模樣,只是剛才她那般行為已經被林勤,以及站在人群之外的另一夥人注意到了。
“主君,陳阿才他……”
“晚上你親送他去族叔那邊,讓他最近莫要出來丟人。還有……調查一下和陳阿才起衝突的這家。”
“是。”
此時的陳崔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站在人群中絲毫的不起眼。
當他和手下離開之後,梅淺若有所覺回頭看向一處空無一人的樹下,神情帶了絲疑惑。
“怎麼了?”
感覺到了孫女停下的腳步,梅老太問了一句。
“沒什麼。”
梅淺搖頭,繼續陪著梅老太朝著山上走。
千安寺不愧是這附近香火最鼎盛的寺廟,梅淺他們距離寺廟還有一段路的時候,便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瀰漫著的幽幽檀香,不禁令人心緒寧靜。
韓氏和梅老太對上香很有興趣,梅淺不湊熱鬧,她就當這個地方是個旅遊景點,在有人的地方逛一逛,但凡人少的地方梅淺連去不帶去的。
最後等到梅老太他們心滿意足上完香,梅老太手裡還拿著一把平安符,梅淺沒有數,但是瞧著也是人手一份的樣子。
林氏夫妻拜的很是誠心,繞著寺廟一圈下來,籃子裡的香是一根不剩,同樣也是求了平安符出來。
光是看著人家那手裡的平安符比著她奶拿回來的精緻,梅淺心裡又是有數了。
下山的半道上梅淺還不動聲色地問了白氏這平安符是如何來了,
白氏說添了香油錢求來的。
然後梅淺又問了她奶,她奶只道佛寺門口免費發的。
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