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濟很無奈。
實話最傷人,他也不想潑兒子的冷水,只是醜話得說在前頭。
他在草堂摸爬滾打多年,見過太多骯髒事,費盡心力才能堅守自我。
因此對於張晨和林詩音的這樁婚事,他在高興之餘,也不免擔心。
兒子配林詩音,實在是高攀了。
若是裡頭有貓膩,兒子的希望落空,張晨怕是會更加傷心。
倒不如提前把話說得難聽些。
張晨自小沒了娘,這些話也只能讓他這個當爹的來講。
張晨被張文濟打擊慣了,此時根本不當一回事。
他擺擺手,說:“放心吧,兒子馬上能做出一番事業,絕不給你們丟臉的機會。”
以前張晨覺得,只要爹有本事就行,他這個當兒子的可以躺平。
現在有了媳婦兒,張晨又想做出一番事業來。
可見“成家立業”的說法還是有些道理的。
他又問:“爹,之前讓你去給我找媒人,找得怎麼樣?”
張文濟回答:“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媒人,不過沒有合適的聘禮,只能拿出幾幅字畫與一些銀兩。”
話還沒說完,張晨就擺手道:“聘禮不用爹操心,我來準備,明天咱們就帶著東西去丞相府下聘。”
張文濟點點頭,他也是那麼想的。
張晨回到屋裡,只見蓉兒滿臉愁容地坐在桌子邊發呆。這種情況很少見。
要知道,以前蓉兒的反應十分敏銳,只要他進門,燦爛的笑容就已經準備好,溫熱的、剛剛能入口的茶水也早已備好。
沒想到今天居然連他走到身邊都沒發現。
張晨走上前,拍了拍蓉兒的肩膀,問:“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蓉兒急忙轉身,滿臉驚訝地說:“少爺,你怎麼回來了?”
張晨一臉無語,說:“大晚上的,這要是我的房間,我不回來幹什麼?”
說話間,他伸手探了探蓉兒的額頭,說:“沒發燒呀,今天怎麼怪怪的?”
蓉兒眨巴著眼睛,說:“少爺以後要娶少夫人了,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之前張晨追雲如雪的時候,雖然鬧得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但蓉兒始終覺得張晨只是在鬧著玩,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可這一次,張晨請皇帝賜婚,她立刻意識到,張晨是認真的,家裡馬上要迎來一位少夫人。
如此一來,她這個被收養的孤女,在家中就顯得十分尷尬。
張晨領會不到女人的小心思,聽她這麼講,十分疑惑,說:“這有什麼好想的?你平時幹什麼,之後還是幹什麼唄。”
蓉兒歪頭問道:“真的?”
張晨搖頭,哭笑不得地說:“不是蒸的,還是煮的?你在這個家都待了好幾年了。詩音比你來的晚,該擔心的是她才對。
蓉兒愕然地看著張晨。
雖然知道張晨平日裡的想法就很稀奇古怪,但她還是沒想到,張晨居然把她的地位放在未來的主母之上,真是夠離經叛道的。
可她聽了,心裡卻甜滋滋的,跟喝了蜂蜜一樣。
她端起茶壺,高興地說:“茶水冷了,我再去燒一壺過來。”
張晨看著她的背影,十分不解。
這小妮子咋回事?怎麼一驚一乍的。
但他現在沒工夫去探究,他得抓緊時間準備聘禮。
這段時間,他經常去林詩音那裡,又沒有特別需要花積分的地方。
如今系統裡又存了一萬五千點積分以及幾十個小禮包,足以置辦極其豪華的嫁妝。
小禮包不急著開。
雖然他這段時間積分充足,但抽獎是一種樂趣,還是得有點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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