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驚濤本以為兒子能夠給家族爭光,沒想到對方不僅輸了,而且還成了個廢人。
他猛地站起身:“居然敢傷我的兒子,我要殺了你!”
拉烏爾冷冷說道:“夏皇剛剛還講,擂臺之上刀劍無眼,現在我的侍衛又贏了,難道你們就要殺人?”
蕭永瑞臉色冷如寒冰:“許愛卿,坐下,上了擂臺,生死自負,夏國輸得起。”
許驚濤回過神來,這裡是兩國比武的擂臺,而非他能做主的地方。
他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得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許真真以為,三哥出手必定能將矮小的烏託國人打趴下。
沒想到眨眼間,許展鴻就斷了雙手。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口中喃喃,不停的重複:“怎麼可能?不可能!他不會輸。”
雲如雪也臉色難看。
許展鴻是她表弟,如今卻被傷成這樣,烏託國欺人太甚。
她無比氣惱,只恨自己的兩個大哥都在邊疆,不然今日必定不會讓他們囂張。
阿達連贏兩局,卻沒打算從擂臺上下來。
他拿著染血的大刀說道:“夏國的年輕一輩也不過如此,我今天上來是想見識一下夏國的真正本事,換個厲害點的侍衛上來跟我打。”
之前上臺的時候,所有人都預設他要挑戰的是參加會試的舉子。
而他現在這一番話,擺明了要消除之前的限制,讓蕭永瑞身邊的侍衛跟他打一場。
侍衛們都非常惱怒,紛紛請命:“皇上,讓我來與他打一場。”
“讓我來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蕭永瑞卻鐵青著臉沒有答應。
如今這情況,他騎虎難下。
就算讓侍衛們上場,贏了一局,別人也會講夏國說年輕一輩軟弱可欺,實力不足。
若是輸了,那更是臉面盡失。
這個口子不能開。
他環顧四周,有些期待地說:“我大夏人才濟濟,不缺高手,還有人沒有上場,無需著急。”
他希望有人能夠主動打敗阿達,為他分憂。
然而他的視線劃過之處,眾多年輕舉子卻低下頭。
他們不是許展鴻的對手,許展鴻都輸了,他們即使上場,也只會步前兩人的後塵,不是死就是傷。
有人看向趙金寶,鄙夷地說:“剛剛上臺的時候挺得意,現在真的需要他,怎麼又成了木頭人?”
“打自己人的時候傲得不得了,一旦對外,卻半點本事也沒有,只會窩裡橫。”
趙金寶有點委屈。
這些貴族子弟怕,他也怕得很。
他爹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如果死在擂臺上,趙家就絕後了。
他忽然有些後悔,之前就不該因為學了功夫,便得意忘形,跑上擂臺炫耀。
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正在這時,他身邊傳來張晨的聲音:“一群孬種,自己不敢上,卻先罵別人膽小無用,你們這表現,跟花樓裡的表子有什麼區別?”